nbsp; 列千痕还是恼羞成怒,“你、你长大了又如何,当年的事,你也没有亲眼所见,再查也查不到真相!”
夜逸云见他死鸭子嘴硬,态度也没那么温和了,“我是没有亲眼所见,不过我想知道的,没有不知道的,这一切都是事实,当年芷凝的母亲不愿定川族被灭,苦求岳将军,岳将军暗中找到我母妃,向皇上进言,让定川族族长蓝信然进京,向皇上表明忠心,则可消除皇上对定川族的疑虑。”
“这样好啊!”岳芷凝一拍大腿,“只要说破河间王的阴谋,不就没事了?对了,我父亲为何要找你母妃?”
据她所知,夜逸云的母妃也在他几岁大时就去世了,难道她也跟定川族的事有关?
“我母妃姓姚,是岳将军的表妹。”夜逸云解释道。
“啊?”岳芷婷都惊呼出声,“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岳芷凝头更有些大,这里头乱七八糟的事,牵扯真是多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也难怪,她才出生没多久,生母就过世了,父亲因为种种原因,并不待见她,后来更是常年镇守边关,不问岳府之事,老夫人她们更不可能善待她,哪会跟她说这些陈年旧事。
而且,关于定川族的事,恐怕连老夫人她们,知道的也并不多。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母妃……”夜逸云眼里闪过浓烈的痛苦和恨意,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她也是不希望定川族出事,毕竟那时候,你母亲才生了你,身体十分虚弱,她跟你母亲,还是很要好的,即向皇上进言,要你外公进京。”
当时岳正恺想的是,蓝信然如果肯将金矿交给朝廷,也就能打消皇上对定川族的猜忌了,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是个有眼见力的人,都能懂。
可河间王决然不会允许这样的结果发生,否则他的夺位大计就功亏一篑了,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竟找了个机会,将年幼的夜逸云掳走,以此逼迫姚妃,不得向皇上进言,否则就杀了他。
“啊,原来是河间王!”岳芷凝怒道,“是他劫持了你,那个混蛋!”
要不是河间王,定川族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下场,该死!
“是,”夜逸云深吸一口气,“他劫持我后,即暗中安排,隔了几日,即上书皇上,说是蓝信然拒绝进京,拒不交出金矿,而另一方面,他派人联络蓝信然,说皇上怀疑他们要谋反,已经派了大军来剿灭他们,收走金矿,他们若想活命,保住金矿,就必须跟他合作,一起反了朝廷。”
虽然谋反事大,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蓝信然也顾不上想太多,为了保住金矿和全族人的性命,他只有跟河间王一起反。
岳正恺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领兵出征,后河间王兵败被杀,蓝信然也死于非命,定川族几乎无一生还,血流遍地,十分凄惨,不明不白地,成为河间王野心的牺牲品。
岳芷凝愣了一会,“就是这样?那我父亲到底有没有杀我外公?”
听了半天,似乎最要紧的事,根本就没个结果啊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