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唉,这个吴胖子,这个吴胖子啊。”徐浩东心情复杂,莫名的叹息了一声。。
“哎。”刘玉如拿手肘碰了徐浩东一下,轻声道:“在我这里吃饭,然后我陪你去看看吴胖子。”
徐浩东摇着头,注意力被办公桌上的花瓶所吸引。
一束美丽的玫瑰。
“玉如姐,八字有没有一撇了?我是不是可以恭喜你了?”
刘玉如笑了起来,“咯咯……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你的玉如姐已经是渣粉了。”
“不是,绝对不是。玉如姐,你就像百年的陈酿,魅力四射,弥足珍贵,越喝越香,闻一下都能回味无穷。”
“咯咯……我呸,你这是什么形容呀。”
“呵呵,魅力四射,这四字肯定当之无愧,要不然,也不可能让堂堂的楚重新上校变得如此浪漫。”
“浩东,你说错了,人家是军人,虽然懂得浪漫,但不会送花。”
“噢,送花者另有其人。玉如姐,弟弟请教了。”
“送花者,台湾同胞也,家财万贯,云岭前十,咯咯……”
“双蜂扑蝶,二凰争宠,有点意思嘛。”
“去你的,就只有一双?你姐我就这么不济?”
“玉如姐,请继续剧透,拜托,请满足你弟弟的好奇心吧。”
“看清楚了,这是两束花,送花者另有其人,一个海归,一个新同事。”
徐浩东不笑了,“三国演义?逐鹿中原?这个这个……玉如姐,当弟弟的要提醒你,爱情可以浪漫,爱情必须浪漫。但是,但是啊,你已经玩不起了,你可以漫,但不可以浪。”
刘玉如哼了一声,“嘲讽,欢迎继续嘲讽。”
徐浩东道:“玉如姐,我是认真的,是为你好。四五十岁的男人可以,四五十岁的女人不可以,这是现实。”
刘玉如伸手,在徐浩东的胳膊上狠掐了一下。
徐浩东忍痛喊道:“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哼,你以为我愿意呀。”刘玉如苦笑道:“楚重新把他的司令搬出来当媒人,可他女儿不答应;台湾同胞倒是全家总动员,但我不想给五个孩子当后妈;海归同事是陈卉老院长介绍的,但长得寒碜了一点,被我家老头子噎了一句,宁可馊在家里,也不面对李鬼。”
“哈哈……”徐浩东大笑着站起来,看着刘玉如道:“玉如姐,我是你弟弟,我希望你幸福。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婚姻乱麻理不齐,你是个既感性又理性的女人,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不留下吃饭,但徐浩东还是去了重症病房,隔窗看了看吴佩林。吴胖子出事,徐浩东不认为是偶然,因为世上没有偶然。吴胖子这猪一样的身体,是吃胖的、喝胖的,他知道太多的秘密,他了解的肮脏和丑恶,跟他的肚子一样丰厚。
已到午餐时间,没到遇上家属,护士也没搭理,徐浩东带着刘玉如帮他复印的吴佩林的病历和手术报告,打算回机关食堂吃饭。
车掉了个头,车前忽地多了个女人,徐浩东急忙踩住刹车。
是他的老同学,李子健的老婆,市民政局财务科长萧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