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依秦将军之见,我该是什么样的性格呢?”
“灭了他们!”
“呵!”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秦琅挑起俊眉,斜睨着温浮欢。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过随意说了你两句,你便要拿玉簪子要了我的命呢!”
被他这么一说,温浮欢也想起来他们初见时的情景,不觉轻笑出声。
原来到底是不一样的!
秦琅调戏她的时候,总能轻易的惹得她又羞又气,可是旁人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却只能引起她深深的厌恶。
见温浮欢突然出了神,秦琅的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温浮欢轻摇头。
“没什么。”
她可不能告诉秦琅她方才所想,否则以他的性格,怕是又有的得意了!
“你还没告诉我,刚才为什么由着他们出言不逊呢?”秦琅盯着她问道。
温浮欢望着一楼戏台上水袖轻舞的花旦,语气随意的说:“我只是想看看,能考进秋闱前三甲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品行!”
“可看出什么来了?”
“外无金玉,还败絮其中!”温浮欢言简意赅道。
看来薛莫景说的话不无道理,吕容成这样的人都能进入前三甲,这场秋闱取士必定存了蹊跷。
……
翌日,温浮欢才刚刚醒来,柳儿便推门进来,告知她秦琅派人送来的消息。
“那个诬陷了沈公子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姑娘,而是漪澜苑的一名优伶,她的名字也不叫流萤!”
柳儿放下铜盆和手巾,回头道:“好像是唤作玉秀还是什么的!”
温浮欢穿着单薄的里衣下了床,由柳儿伺候着更衣洗漱,然后坐到梳妆台前,瞧着妆奁上昨日新买的玉簪和珠花钗。
“如此说来,这件事当真是一个陷阱了!”
“可不么!这说起来,沈公子也是个忒没心眼的,平日里都没什么人经过的巷子,突然走过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就算穿着粗布衣衫,那细皮嫩肉的,也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呀!他就一点没觉得奇怪?还巴巴的凑跟前去!人不冤他冤谁啊?”
柳儿一字一句间,尽是对沈星竹的抱怨。
“话不能这么说,他心存善念,总归不是一件恶事,只是不凑巧碰到恶人罢了!”温浮欢淡声道。
她有一点不明白,既然是青楼女子,若是为了金银钱财,完全有更多的法子、更合适的人选,为什么偏偏找上了沈星竹呢?
他只是一介书生,身无长物,就算有心赔偿,怕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
更何况……沈星竹什么性格,温浮欢在牢里也见识到了,他真是宁愿把牢底坐穿,都不肯乖乖认错道歉的人!
玉秀这么做,未免就有些得不偿失了,除非……她的目的就是要沈星竹一直呆在牢里,起码近期内难以脱身。
可是理由呢?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正在温浮欢兀自疑惑的时候,柳儿又道:“对了,秦将军还查到了另外一件事,不知道和这次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哦?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