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想到这里,冯嬷嬷虽然强压下怒火,语气总归有些傲慢道:“哎哟,小丫头!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这无凭无据的,可不能红口白牙的污蔑人呀!”
她转头看向温浮欢,不服气的道:“小姐,奴婢真没有窥视您沐浴,奴婢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来把晚饭给您送到房里,谁成想您正在沐浴”
“你撒谎!沐浴的东西都是你带人送过来的,你会不知道?再说了,你要不是存心偷看,刚才怎么会被吓成那个样子?我看你分明是心虚!”柳儿伶牙俐齿的道。
“实在是刚才那人太吓人了!”冯嬷嬷心有余悸道。
不得不说,百里炎的长相的确有些恐怖。
柳儿还想找话来反驳,温浮欢已经站到两人间,淡声道:“既然这整件事是一个误会,说开了好了!”
她目光温和的看向冯嬷嬷,语带抱歉的说:“冯嬷嬷,我的车夫吓到你了,我代他向你说声对不起。”
冯嬷嬷冷哼了一声,有些趾高气扬的道:“小姐言重了,是奴婢来的不是时候,奴婢走是了!”
说罢,她便吩咐丫鬟把饭菜摆放到了桌子,带着她们离开了。
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柳儿伸着脖子喊道:“走走走,有本事再别过来了,谁稀罕你们伺候啊!”
柳儿用力关门,走回房间。
“小姐,你真的相信那冯嬷嬷只是来送晚饭的?”她问。
温浮欢神情微敛,盈盈的目光如月华般清冷。
“她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阿炎从来不会撒谎,更不会无缘无故冤枉别人。”
她转身睇着柳儿,“刚才门窗可都关好了?”
“关好了!我挨个检查了两三遍!”柳儿斩钉截铁的说。
温浮欢走到那扇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边,将窗子关了。
“亲都还没认,麻烦倒先来了。”她叹道。
夜色愈发深沉了。
沁芳斋是罗氏居住的院子,里面栽种了一丛一丛的牡丹,经过白日里骄阳的炙烤,花叶全都被晒得蔫蔫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时近子夜,黑漆漆的院落里有一处竟还亮着灯。
两人交谈的声音从那处房间传出。
“你可都看清楚了?她肩确实没有桃花似的胎记?”一个声音问。
“奴婢看得真真的,绝对错不了!”另一个声音回答。
“哼,这野丫头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冒充我温家的小姐,我倒要看看等明天老爷回来,她会是个什么样的死法谁?!”
那一处房间的窗户打开了,冯嬷嬷探出头来,四处张望了一番,只听得一声细小的猫叫,便放心的关了窗。
“夫人,外面没人。”冯嬷嬷道。
罗氏摆摆手,“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夫人!”
翌日,温浮欢一大清早起了,借故去客栈取东西,带着柳儿出了门。
温家大宅建在樊城繁华富盛的十里长街,一出门能瞧见街道两旁兜售瓜果菜蔬、首饰和小玩意儿的摊位。
温浮欢一路走走看看,目光最终停在一处卜卦算命的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