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马要开席了,大家快座吧!”卢夫人适时开口道。
于是,其他人纷纷入座。
温落婷见让温浮欢出丑不成,反倒助她出了风头,冷哼了一声,悻悻的去自己的位置坐好了。
卢明雅心里更是恼恨不已。
秦玉良来到卢府数日,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连她这个卢家大小姐,他都不放在眼里,如今竟然对温浮欢青眼相加、殷勤备至,叫她如何不生气呢?
可是生气归生气,今儿个是自家的宴席,她可不能坏了客人的兴致。
卢明雅恨恨的瞪了温浮欢一眼,在自己位子坐了下来。
所有人都座后,筵席正式开始。
卢家的筵席准备得极是丰盛,不仅有美味佳肴,还有歌舞和戏曲助兴,如今台正唱着的便是极有名的京戏玉堂春。
青衣的扮相极美,唱腔也极是不错,可温浮欢却无多少听戏的兴致。
打从她一坐下,对面秦玉良的视线不曾离开过她。
不同于卢明帆的偷瞧,也不同于卢明琛故作不经意的瞟过,他是那么旁若无人的盯着她看,目光大胆而放肆,丝毫不掩饰他对温浮欢的青睐。
温浮欢受不了他犹如实质的目光,抬眼瞪回去的时候,秦玉良甚至还会向她遥遥举杯,而后笑容戏谑的一饮而尽。
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温浮欢真想离席而去。
“小姐,你方才是怎么了?卢明雅那般不入流的偷袭,你竟然没有察觉?”柳儿跪在温浮欢身侧,一面斟酒,一面不可思议的问道。
温浮欢心里莫名憋屈得很,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
由于喝得太急,竟不小心呛到了,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柳儿忙拍着她的背,“小姐”
温浮欢抬手制止她的动作,坐直身体,低垂了眼眸。
她也不晓得自己这是怎么了。
那秦玉良分明和卢明帆蛇鼠一窝,都是不入流的登徒浪子,她能对卢明帆的调戏冷漠以对,却偏偏在面对秦玉良的时候
一再失态,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在温浮欢正在稳定心神的时候,一旁的温落婷和卢明雅凑到了一起,两人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卢明雅站起身,笑容阴诡的望着温浮欢。
“听说欢儿姐姐离家的这些年,没少跟着戏班子跑江湖,不如请欢儿姐姐来给我们唱一段,为这次筵席助兴如何?”
她这么说,分明是把温浮欢作戏子!
戏子和倡伎都是最为低贱的人,可温浮欢却是温家嫡出的二小姐,两者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卢明雅分明是想让温浮欢下不来台。
不唱的话便是驳了卢家的面子,唱的话又难免降了自己的身份。
卢夫人见状眉头微皱,轻声呵斥道:“雅儿,不得无礼!”
“哎呀,娘,是让欢儿姐姐唱曲助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卢明雅撒娇道,继而挑眉看着温浮欢:“欢儿姐姐该不会觉得,我们不配听你唱曲吧?”
其他人纷纷把视线投向温浮欢。
秦玉良也笑睨着她,似乎很想看她如何应对这两难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