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笼,袁姨娘伸手抱住他的腿,哭诉道:“老爷,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作牛作马、为奴为婢,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你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求求你了!老爷!”
温承泰俯身,捏着袁姨娘的下巴,眼神愤恨道:“真的什么都可以?”
袁姨娘忙不迭的含泪点头。
温承泰见状,不仅怒气没消,反而更加愤怒了!
他素来觉得袁姨娘清纯可人,十分偏爱于她,可她总是对他不太热络,如今竟然为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这般哭求他!
更可恨的是——那个人还是他的儿子!
这让温承泰怎么能不生气呢?
“悔之,晚矣!”
温承泰丢下这四个字,嫌恶的拿开手,命令一旁的下人道:“动手!”
“是!”
两名下人应声前,一边一个抓住了袁姨娘的胳膊。
袁姨娘仍旧紧抱着温承泰的腿不放,嘶声祈求道:“老爷!老爷!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我求求你了!”
温承泰狠心的一脚踹在她的胸口,把她踹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他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把哭喊不停的袁姨娘丢在身后。
温承泰刚走出荨芳阁,迎面瞧见温浮欢走了过来。
她一袭水红色的双绣缎裳,外罩雪青色织锦披风,如稠的青丝随意的绾成了堕马髻,斜簪着一柄梅花琉璃钗。
乌眼如星,肌肤胜雪,五官精巧细致,容颜潋滟如湖面粼粼的波光,一颦一笑皆是世所罕见的画仙子。
尽管知道温浮欢是自己的侄女,温承泰仍旧看她看得痴了!
或许他和温承谦一样,看得并不是温浮欢,而是透过她身模糊的影子,看向早已香消玉殒的某个女子。
当年的沈知夏是名动帝京的第一美人!
她不仅生得倾国倾城,更抚得一手好琴,作得一手好诗,一曲惊鹄飞仙舞勾走了帝京多少世家公子、名门少爷的心魂!
只是没想到她最后竟嫁给了温承胥,成了他从此可望而不可及的女子!
温承泰尚陷在回忆的伤感之,温浮欢已经款款走到他面前,盈盈一拜道:“欢儿见过二叔!”
见他没有回应,温浮欢耐着性子,又唤了一声:“二叔?”
温承泰这才回过神来,掩饰尴尬般轻咳了几声,道:“是欢儿啊!”
温浮欢微笑颔首。
这时,下人正巧拖着袁姨娘走出来。
袁姨娘见到温浮欢,如见到救星般,大声求救道:“二小姐救我!救救我啊!我不要被浸猪笼!二小姐!”
温浮欢果然看向她,故作不解的问道:“二叔这是?”
“这是樊城由来已久的规矩,不守妇道的女人是要被浸猪笼的!”温承泰道。
温浮欢了然的点点头,收回目光道:“欢儿说句不听的话,二叔还是不要把袁姨娘浸猪笼的好!”
“哦?为什么?”温承泰皱眉。
“二叔这样大张旗鼓的处置府的妾室,不是等同于告诉别人,袁姨娘背着您偷人了吗?这样一来,将您的颜面置于何处呢?”
温浮欢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二叔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最是经不得打听的!”
温承泰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