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温浮欢的思绪,接着牢门被打开来,柳儿和温书麒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等到看守一走,柳儿急忙扑到温浮欢身,哽咽道:“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温浮欢推开她,表情嫌恶的说:“别把鼻涕眼泪都往我身抹,脏不脏啊!”
柳儿原本还哭得很伤心,闻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笑了之后又继续哭。
“小姐,你会不会怪我没有替你作证?不是我不去,是他们说我是小姐的丫鬟,说的话算不得数,不让我堂作证!”柳儿抽抽嗒嗒的说。
“我怎么会怪你呢?这事儿说到底是我活该,没有听你的劝,这才着了温落娉他们的道!”
柳儿摇摇头:“不,不是小姐的错,是柳儿的错!柳儿当初该死命的拦着小姐,不让小姐去云来坊的!小姐答应了大小姐的邀约,不好出尔反尔,可柳儿只是一个丫鬟,柳儿有什么好顾及的,大不了挨一顿责打”
“好啦!”
温浮欢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继续自责。
“这不是我们谁的错,要怪只能怪敌人太狡猾,太不择手段了!”温浮欢眯眼道。
她舒了一口气,替柳儿擦干眼泪,微笑道:“行了,别哭了,再哭不好看了!”
“嗯。”柳儿哽咽道。
见两人的谈话告一段落,温书麒才出声道:“杀人可是要被砍头的,二姐姐可想好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吗?”
瞧着他关切的眼,温浮欢缓缓摇了摇头。
温书麒顿时皱紧了眉头,喃喃道:“这可难办了!连二姐姐这般聪慧的人,都想不出解决的办法,难道真的”
剩下的话他不说,其余两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柳儿刚刚止住的眼泪,又簌簌的落了下来,冲动道:“难道什么?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姐被砍头的,大不了劫狱唔唔——”
劫狱的话刚一说出口,柳儿被温浮欢捂住了嘴。
“你疯了吗?劫狱的话也是能乱说的?”
温浮欢放开她,眼神责备道:“再说了,算要劫狱,也不用大张旗鼓的喊出来吧?怕别人不知道吗?”
柳儿扁了扁嘴,一脸委屈。
温浮欢瞧着她,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语气放软道:“劫狱是最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这么做!你明白吗?”
因为一旦这么做了,等于间接承认了她杀害蒋乐婉的罪名。
她可不想一辈子都背着杀人犯的污名!
柳儿点点头:“知道了!”
“阿炎也一样,告诉他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温浮欢嘱咐道。
“是。”
温书麒虽然不赞同劫狱,但是在没有更好的办法的情况下,劫狱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不过既然温浮欢不同意,他也不好说什么。
“那接下来,二姐姐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吧?”温书麒问。
以他对官府一贯做法的了解,除非另有新的嫌疑人出现,否则不管找不找得到新的证据,温浮欢都难逃罪责。
温浮欢则望着温书麒和柳儿,只淡淡吐出了一个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