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到台面上来了而已!”
“只怕接下来,姐姐要面对更大的风雨了!”温浮欢道。
薛锦华本就极受宠爱,风头正盛,如今又怀了身孕,若是一朝得男,母凭子贵,宠冠后宫便指日可待了。
这样的结果,莫要说是长孙皇后了,就是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妃嫔,都恐怕不想见到吧?
所以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盯着薛锦华的肚子看呢!
薛锦华亦知日后凶险,可身处后宫,又有哪一刻是不凶险的呢?
她握紧温浮欢的手,清雅细致的眉眼灼灼如桃花:“欢儿,姐姐如今在后宫能信任的,便只有你一人了!”
温、薛本就是一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温家没了,她就只剩下薛家可以依靠了。
“姐姐放心,欢儿会帮姐姐的!”温浮欢如是道。
从锦岚宫出来,天空突然变得阴沉沉的,黑压压的乌云聚积在东面的上空,只等一阵狂风起,便裹挟了暴雨倾盆而来。
温浮欢在长长的宫道上站定,望着阴沉的天空,巍峨的宫殿楼宇,不禁感叹:宫墙拂柳,皇城悠悠这红墙黑瓦不知道锁住了多少人,多少梦!
秦琅不知道何时来到她身后,她走他便走,她停他也停,只是不远不近的保持着那么一段距离,不上前,也不离去。
他知道,她此刻需要人陪。
他也知道,她此刻并不想说话。
这般的心照不宣,于相识不足一年的人来说,着实难得。
如妃一事后,薛贵妃的风头一时无两,后宫里除了长孙皇后外,各路嫔妃都竞相对她巴结讨好,锦衣华服、钗环首饰,以及各种补身养胎的参药,更是快要堆满了整个锦岚宫的偏殿。
许是嫌这还不够热闹,皇上不仅给了薛锦华许多赏赐,还下旨在御花园设宴,请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前来,庆贺贵妃娘娘喜怀龙嗣。
皇后居住的未央宫,长孙皇后一袭赭色凤袍,立于三楼的白玉石栏杆前,遥遥望见御花园忙碌的宫人,眉眼间掠过一抹凌厉,隐约裹挟了嫉妒和恨意。
“不过怀个身孕而已,就这般大张旗鼓的庆贺,也不怕肚子里的胎儿命贱福薄,承受不起这加身的荣宠!”身后有些年纪的嬷嬷语气恶毒的道。
长孙皇后虽未说什么,放在白玉石栏杆上的手却是慢慢收紧,手背上青筋微凸。
犹记得,她给皇上生下太子,也就是皇室的嫡长子的时候,虽然也大肆庆贺了,却不见皇上这般高兴。
而薛锦华区区一个妃嫔,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尚未可知,就引得皇上重视非常
“喜事是吗?开心是吗?我倒要看看,等喜事便丧事,她还怎么笑得出来?靳嬷嬷,附耳过来!”
“是,娘娘!”
靳嬷嬷闻言走近了些。
长孙皇后压低声音,向她吩咐了几句。
靳嬷嬷的表情里渐渐流露出得意,末了道:“娘娘放心,老奴一定不负娘娘所托!”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