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
然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的往被褥边缘靠去。
从旁边拿起蓝色灵剑,放在眼前仔细观摩,好像上面生出了花一样。
偷偷的又撇了一眼墨青之后,就飞快的把灵剑抵在了褥子上。
手腕轻轻的晃动两下,一小片布就随着灵剑的收回,落入了手中。
她看都没敢看一眼,就急忙塞到了怀里。
整个人这才放松了下来,随意的把玩着蓝色灵剑,有意无意的拉过一旁的单子,盖住了破了相的褥子。
墨青给她熬的药,喝下去之后,效果还不错。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炼,伤势已经有了不少的好转。
也不知道是功法的缘故,还是那药真的灵验无比,刚好克制七步情花蛇毒,反正现在她已经能够使出一些法力了。
那药还是很不错的,虽说没有千年的年份,不过七八百年还是有的。
这个傻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判断药的年龄的,还好是遇到了自己,否则的话,他那什么师傅,这回还真是没救了。
如果白衣女子知道,墨青只是粗暴的按照灵药个头的大小来判断年份的话,一定会震惊的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这是一个医术高明的人教出来的徒弟吗?
那边的墨青也吃的差不多了,正在洗刷碗筷,收拾着残局。
旁边那个拳头大小的小猴子,正蹲在他的肩膀上,用小爪子在毛茸茸的头上轻轻的抓着,样子惹人喜爱。
毛茸茸的小动物,总是讨人喜欢的,特别是女孩子,更是喜欢这些东西。
机灵活泼,而且还长着一身金色茸毛的福将,完全具备了招惹女孩子的条件。
白衣女子虽然性格上有些冷淡,但是对于小动物之类的却是很喜欢的。
只是自从那只叫做黄黄的小鸟被师傅打死之后,她就再也不养小动物了。
吃过饭,看到蹲在一个瓦盆边上抱着一根肉骨头啃个不停的福将,白衣女子立刻就升起了上前抱一抱的心思。
结果手刚伸出去,这只不给面子的猴子,就窜到了墨青的肩膀上,还一脸嫌弃的冲自己翻白眼。
不过那表情却是萌化了。
知道它是因为之前自己用剑抵在那大孩子的脖子间,而不待见自己,白衣女子也不生气,谁会和一直长得这样可爱的猴子置气呢。
收起想要再去抱一抱福将的心思,白衣女子接着在慢慢的洞里闲逛。
饿了有人做饭,吃过之后还有人刷碗,疼了有人爱护,伤了有人熬药,这样的生活才叫生活
只是这样的生活自己有多少年没有享受过了?从爹娘过世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吧?
本来很幸福的一家,莫名其妙的一夜之间就变的家破人亡。
母亲死了,父亲护着自己从火光通天的家里杀出,可是很快的就又被人给追上。
他护着自己,独自一个人,对付十几个手握长刀的蒙面人。
父亲倒下了
自己当时应该是被吓傻了,就那样看着父亲慢慢的倒在自己的面前,不知道逃跑,也不知道喊叫
她记得父亲倒在地上望向自己的目光。
怜惜,慈爱,内疚,不舍,可怜包含着种种的情感。
看着倒在地上再也不会动的父亲,自己只觉得通体发寒。
狞笑着把刀砍向自己的黑衣人,在长刀刚刚接触到自己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冰雕。
“冰属性天灵根!”
一声略显惊喜的叫声忽然响起,随之一柄长剑凌空出现,在那些惊慌的不知所措的黑衣人群中翻起一片血浪。
自己记得很清楚,一个双美目中充满惊喜之色的白衣女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没有理会身后的惨叫,只是仔细的看着自己。
那个人就是师傅。
师傅的性子很冷,从自己接触到她的第一天,白衣女子就知道。
师傅对自己很好,白衣女子也知道。
不过师傅的爱与父母不一样,她的爱冰冷坚硬,如同包裹着一层厚厚的寒冰。
在接受她的好时,往往也会被冻的冰凉冰凉的。
她更喜欢父母那种温温暖暖的爱,可是这些从她七岁那年就结束了
原本以为自己只有在梦里才能再次品味那种感觉,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十四五岁大的孩子。
这种感觉的出现让她着迷,因此上她明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接着坐下疗伤,却依然在洞里迈着小小的步子乱晃。
她忽然想给那个还在刷碗的大孩子说点什么。
可是说些什么呢?
她又不知道。
这样安安静静的待着也不错呢。
她看了一眼正在把碗往桌子上放的大孩子,在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