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石壁中人

宵射出的真气，却更加神秘幽远，似乎在此已经经过无数岁月的洗礼。

    “天魔女？”在银色闪电的逼迫下，那身影逐渐黯淡，并且再次消失不见，只有那个嚣张跋扈的声音传出。

    沈衣雪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夜流觞的确这么说过。”

    “你自己不知道？”声音继续传来，却又带着迷惑不解，甚至还有些不屑，“连自己是不是天魔女都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姐姐，”夜天隐抬起小脸，一脸迷惑地望着沈衣雪，“老前辈说的是真的吗，你真是我们天魔宗传说好几百年降世一次的天魔女吗？”

    对于夜天隐，沈衣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犹豫半晌终于是轻轻点头。然后朝着那石壁翻了个白眼：“有话直说!”

    “你这丫头，怎的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那个声音大怒，“老子问你话呢，你最好老实回答。”

    “前辈让衣雪来此是为了问这个吗？”沈衣雪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若是前辈心没有答案，又怎会让衣雪来此？”

    石壁的后面沉默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才再次响起：“那你告诉我，你的身为何会有丹阳子的气息？为何还会有他遗留的那一丝天道气息？他是你的什么人？”

    原来是感应到了这个，沈衣雪笑了一下，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够看到：“算是仇人吧！”

    当然算是仇人了，她抢了人家留给自家子孙赖以生存的天道气息，又襄助其断绝了人家的血脉延续，还有这更大的仇吗？

    “仇人？有意思！”那个声音似乎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不成，这是你从丹阳子后人的身抢来的吗？”

    沈衣雪微低了头：“前辈果然料事如神，衣雪佩服！”

    她口说的佩服，面却无一丝佩服之色，声音也没有任何佩服的意思。

    听石壁那人却丝毫不以为忤，甚至还突然的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之大，震得整片石壁都在簌簌发抖，甚至有一些细小的砂石，随着那震动从高处的山壁掉了下来，有几颗甚至落到了沈雪的头。

    夜天隐缩了缩小小的身子，眼巴巴地望着沈衣雪，一副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看得沈衣雪一阵心疼，一把将他拉过来，护进了自己的怀：“天隐，不管姐姐是不是天魔女，都是那个喜欢爱护天隐的姐姐。”

    夜天隐小小的脸儿，深深地埋在沈衣雪的怀，口含混不清地叫了一声：“姐姐”

    石壁的人对于沈衣雪与夜天隐的举动熟视无睹，只是轻轻地嗤笑了一声，随即问：“现在丹阳子的后人是那个，在剑宗地位如何？”

    “丹阳子的后人，这一代叫做卫明杰。”沈衣雪缓缓开口道，“在剑宗名列第三。”

    “只是当初丹阳子遗留下来的那一丝天道气息，天长日久，又有丹阳子后人鲜血的浸润滋养，已经产生了自己的意志，对于被封印在乾坤袋十分不满，所以在卫明杰欲以乾坤袋收服衣雪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附着在衣雪头的伽蓝冰魄针之内，出了乾坤袋。”

    然后沈衣雪又加了一句：“丹阳子到了卫明杰这一代，以后再也不会有子孙血脉延续，前辈大可放心！”

    “什么？断子绝孙！哈哈哈”石壁的笑声更大，“丹阳子，丹阳子，你竟然会也有今天！”

    他笑了许久，才又继续开口：“是你这个丫头的‘杰作’？”

    沈衣雪的脸难得地红了红，她哪里有那么恶趣味，看不顺眼，顶多要了对方性命，哪里想得出这么阴损的手段。

    “不是。”这件事情她必须为自己正名，于是连忙出言分辩道，“是那一丝天道气息对丹阳子后人的报复，只不过借了我一缕混沌之气罢了。”

    “天道气息？”石壁的人喃喃重复了一遍，许久才好想恍然大悟一般，“原来如此！”

    夜天隐人虽小，心思却是通透，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夜天隐！”石壁的人沉默许久，突然再次开口，却没有如原来那般“小子小子”地称呼，反而叫了夜天隐的全名，“你身那一缕混沌之气，是拜天魔女所赐？”

    夜天隐看看沈衣雪，见对方轻轻颔首，这才小心地回答：“是。”

    石壁的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在听到夜天隐的回答以后，竟然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令沈衣雪和夜天隐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看到了一丝莫名。

    丹阳子都是几百年前的人物，哪怕是如夜流觞一般，与剑宗世代为敌，修为又高者，也不会用如此轻蔑带着戏谑的语气来称呼对方。

    沈衣雪心思电转，试探的叫了一句“夜天纵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