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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果山怎么总是出事情,也真是奇了怪了。”
冯婶儿站在那门前,微着蹙眉头,好像有些担忧着什么似的。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玉堂哥那么有才华和能力的一个人,想来也没多少事情是他不能解决的。可是他自从那春节之前来过这儿一次后,到现在也没有来过了。想来是很忙吧?也不知道他最近身体怎么样了?那头疼耳鸣的老毛病犯没犯?”
冯婶儿站在那关了一半的院门前,手扶着门沿,站立了好一会儿,面色好似乍喜还忧。嘴里喃喃自语着,缓缓的关上了院门。
“站住。”
王大友站在那花果山下的工棚门前,好似被什么声音突然给惊着了似的,一个急愣、回过了神。
“哦?大友小兄弟呀。是我,老郭。来来来,喝一口姜汤。你站在这工棚门口没必要那么一本正经的,等会儿我去给你找个凳子,你坐着就行了。”
“是老郭呀,你休要再提这些。既然是在岗当值之时,我就要有个当值的模样儿。不过我、我刚才、刚才确实是有些走神了。呵!老郭你、你这木桶里装着的是什么啊?”
花果山脚的小驿站旁边儿、不远处的空地上临时搭建的工棚前,王大友好似一杆标枪似的正伫立在工棚门口。
“姜汤呀,桶里装着老吴头儿刚刚烧好的姜汤,可热乎着呢。昨日里,那个来给这些庄稼汉瞧病的郎中不是说了嘛,让多给他们这些人煮些姜汤喝。来来来,你也来喝一碗,解解乏。”
老郭先是放下自己右手里提着的木桶,然后又轻轻放下了左手里提着的一个小竹篮,复又从竹篮里颤颤巍巍的拿出一只蓝边儿瓷碗,就要给王大友盛上一碗热气氤氲的姜汤。
“不用了、不用了老郭,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没事儿你就歇着呗。你瞧你那手、怎么竟是抖得如此厉害?这些事情,不都是可以安排个民夫来帮着做的吗?”
“老喽老喽。我和老吴头两个人都是孤家寡人、无儿无女的。这一辈子也就是在这海州城兜兜转转的当着些差事。这曾经看守过粮仓、看守过城门,还当过那大牢里的狱卒。零零碎碎的做过的一些事情,有些自己都不记得喽。呵!这么多年了,也就是糊了口饭吃。这糊着糊着呀、不知不觉的就老了。还好遇到了冯千总,冯千总是念着旧情那;念着我和老吴头两个人没有家室、孤苦无依的,就安排我们来到了这花果山下的这个驿站里守着,两个孤身老头子也好做个伴儿。我记得那个时候冯千总还不是呵呵,大友呀,你瞧瞧我、这年纪大了,一说起话来就老是絮絮叨叨的个没完没了。冯千总可是个好人呐,大友小兄弟,你就跟着他好好儿干,一定会有个好前程的。”
“大友丝毫不敢忘记冯大人的提携之恩”
王大友全身一紧,站得笔直,朝天抱拳拱了拱手。
“好好好,年轻人晓得知恩图报总是不会错的,是个好小伙儿。”
老郭说完话,把手里的那只蓝边儿碗放回了身边儿地上的竹篮里,左手颤颤巍巍的提起了竹篮,右手颤抖着就准备去提那装着姜汤的木桶。
“我来吧,老郭。我来帮你把这姜汤给提溜进去。”
一只稳健有力的蒲扇大手抓住了木桶把手,王大友轻飘飘的仿若无物、提起了那只装着姜汤的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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