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塔上的电线电缆,导致我们全镇都停了电,这两天电工们一直在抢修线路。
当然了,这些都是小事了,听白薇叙述完那位黑老太爷的死状,我只觉得大快人心,就又问她说:“那么,那条蟒的尸体呢?怎么处理了?”
白薇没好气地扫了一眼立在旁边的陈国富,说:“还能怎么处理,早被人家507所的人秘密运走了,连你家的铜鼓都被人家收去了,他们对这些玩意儿最有兴趣。倒是便宜了这个死胖子,屁忙都没帮上,这次反倒成了大功臣。”
陈国富嘿嘿一笑,恬不知耻地道:“老妹儿,你看你着相了不是?出家人怎能贪慕虚名呢?再说了,什么叫屁忙都没帮上,我为了收那些柴火啊、汽油啊、硫磺啊什么的,把十里八乡都跑遍了,‘花’了不少钱呢;;”
“得得得,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总之你把残局收拾好就行,当晚没造成其他伤亡,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说完话白薇也嘿嘿笑了起来,毕竟解决了那位黑老太爷,大家都了却了一桩心结。
可当时白薇我们都不知道的是,二仙姑头七回魂时所说的‘‘阴’山万骨枯井’,所指的竟真是藏在那怪‘洞’最底下的一口古井,我们还都以为只是对那蛇‘洞’的称呼呢,而陈国富已经在处理完巨蟒尸体的当晚,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派专人下‘洞’开始了研究;;
当然了,这些事我们本就不大关心,随后我又问白薇说:“白薇,五爷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我这话问完,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之后,白薇微微笑着说:“你放心,他老人家;;‘挺’好的,能吃能睡,只是身上有伤所以不能来看你,等你安心养好伤出了院,我带你去黄家沟子拜访他;;”
“好嘞!”
我倒也没多想,早已被除掉巨蟒的胜利喜悦冲昏了头脑。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一直留在医院里养伤,因为年轻力壮身体恢复得快,再加上我爸妈、白薇甚至陈国富隔三差五就带着补汤补‘药’过来看我,没过多久我就能拄着拐杖下地走路了,等两个多月后出院时,我已经拆了石膏板,也扔了拐杖,大夫说只要别进行剧烈运动,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爸把我接回家时是中午,村里竟然凑钱摆了几桌酒给我接风,因为爬高压电塔引走巨蟒的事传开后,我已经成了村里的大英雄。
可我的心思根本不在什么接风宴上,吃完饭骑着我爸的车子就去了黄家沟子,去看五爷,这两个多月下来,我几乎没有五爷的任何消息,每次问白薇他们,他们都是支支吾吾转移话题,要么就是告诉我五爷‘挺’好的就一带而过,我总觉得他们有事瞒着我。
到了黄家沟子,我本想先去找白薇,因为在医院时就听说,她要在我们这儿多住一段时间,就在二仙姑的老宅子安了家,可又仔细一想之后,我还是自己先奔了五爷家一探究竟,哪知道没等到达五爷家院‘门’口呢,我就已经觉出了不对来,往前看,五爷家院‘门’左右‘插’着两支幡,还靠墙摆着几只‘花’圈,连‘门’框上都绷了一层白布;;
难道五爷他;;
一时‘激’动,我扔下车子就冲了进去,到院里一看,正对着中堂‘门’口摆着张法坛,五爷的儿子老四和孙子小三子披麻戴孝地跪在法坛前,而法坛的后面,两个戴着墨镜的道士正在专心致志地舞剑念咒,竟是杨左生和他的师姐张小茹;;
我赶紧冲了上去,一把攥住杨左生的衣领子,惊问道:“姓杨的,五爷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