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亚斯将那枚马费奥留下来的格拉芙家族的胸针在手中来回转动着,他的表情很苦涩。()() | (八)要说他不知道当年对格拉芙家族的清洗行动,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并没有将真相告诉马费奥,或许那只是又一个在他内心深处不愿意被提及的事情。马费奥没有强迫他,所以伊莱亚斯选择闭口不谈。
他用手指来回拂动着橄榄枝,然后有那么一刻他对无休止的争斗产生了一丝厌恶,但那随即就在他的心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他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在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想这些会是什么后果,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天真想法而让整个迈耶家族遭到灭顶之灾。海因里希陛下绝对不允许任何不同声音的存在,所以在他的獠牙之下,所有的猎物都必须学会隐藏好自己或是被撕碎。
“祝你好运”伊莱亚斯对胸针喃喃道,那个尘封在记忆深处的身影也缓缓浮现出来,但最终在那个身影完全显现出来之前的时候回忆便戛然而止,伊莱亚斯知道自己现在与她再无任何的交集。即便是能够再次相见,也只不过是互相以路人的身份擦肩而过。
他将胸针收了起来,放在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小盒子内。无论如何,作为所有记忆里最宝贵的一段,伊莱亚斯觉得有必要让它得到这样看起来美好实则残酷的归宿。他决定不再去打开那个盒子,然后他将盒子收进了储物箱里,希望有一天他再次打开储物箱的时候不会第一时间就注意到那个不起眼的小盒子。
伊莱亚斯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就像一切从来都没有生过一样。他无法让自己的思念影响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所以他很快便将一切抛之脑后,将所有的注意力转回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上面。然后自沉寂了两个小时之后,他下达了第一道对士兵们的命令。
诺依曼蹲在伐木场周围树林的一颗视野位置比较好的树上,用单筒望远镜这样纯粹物理的方式观察着伐木场内的动静。他不能贸然的使用魔法,因为他无法确定那个奥西里斯的信徒是否在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对的,既然他能够用感知魔法轻易的感知到伐木场里的一切,那么同理奥西里斯的信徒也可以用冥王的力量来感知到自己。
表面上看起来伐木场并没有什么令人奇怪的,的确,几乎所有下意识完成重复性动作的工人们都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做着属于自己的事情,时不时的会有几个看似领工模样的家伙催促着他们加快自己的动作。诺依曼放大了望远镜的焦距,然后他便注意到了他感兴趣的事物——几个围在一起的佣兵。
“一个伐木场里有着佣兵一定会令人感到十分奇怪吧?”诺依曼冷笑道,毫无疑问这是他们的疏忽,亦或许单纯的只是一个幌子。但不管哪种,那都不能让此时的诺依曼高兴起来,起码暂时不能。“开始记录。”
那个被他带来的士兵有些哆嗦的拿出羊皮纸和羽毛笔以及一瓶用药水瓶盛满的墨水,一个刚刚加入守备队还没多久的年轻小伙子,却在无意之间被诺依曼点到一起来执行这样一次侦察任务。他对一些士兵们在无形的力量之下被吞噬有所耳闻,所以他十分的害怕。诺依曼现在觉得有点头疼了,他当时不该随意的点一个家伙就带上。“轻松,士兵,你不用这么紧张。”
“抱歉,阁下,我”他甚至都无法再说下去。
“拜托,士兵,只要你隐藏好自己,不要出任何声音,我保证你会没事的。”
“是的,阁下,我会尽量做得更好的。”他尝试着开始记录。
“工作队依旧按照平常的进度进行着工作,现五人佣兵小队,疑似假象,但无法确定。未现革命军踪迹,佣兵小队没有要行动的意思。”诺依曼所能观察到的也只有这么一点,如果他们真的在酝酿着什么行动,那么他们的伪装无疑是十分成功的。
那个士兵颤抖着记录下了所有的信息,这也导致字迹歪歪斜斜的,诺依曼叹了口气,他想也许只有他本人才能读懂那究竟是什么意思了,没有人会看得懂那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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