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是我跑去找大夫的,你得谢谢我!”
“谢你个大头鬼!”
蓝蓝下地穿鞋,心里也在嘀咕,刚才她是故意赖地上不想进屋,可不知怎地,手心突然像被火灼了一样,脑袋里轰轰一团,就倒地失去知觉了。
难道盛蓝蓝真的有病?
“姐姐。”小锋从‘门’口的小板凳上起来,怯怯地看着盛蓝蓝。
刚才盛蓝蓝倒地不起,隔壁的田‘奶’‘奶’就把小锋领到她家去了。没爹没娘的孩子总让人觉得可怜,田‘奶’‘奶’的小孙子和小锋差不多大,两个小家伙玩得忘乎所以。
赵继红忙完家里的事去接小锋回来,见泥猴似的小锋,又不好说田‘奶’‘奶’什么,只能朝盛蓝蓝撒气。
七月流火,对于山里人来说七月的夜还有些凉意。蓝蓝扯了扯‘毛’线毯子,才盖身上两分钟,又被盛丽丽给扯了过去。窗外静悄悄的,只有夜虫吱吱地叫。小锋睡得小脸香甜,蓝蓝反来覆去睡不着,和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简直要了她的命。
北方的炕又硬又凉,身下垫的薄褥子根本形同虚设。不能洗澡,不能刷牙,没有睡衣,没有‘抽’水马桶,更没有隐‘私’
蓝蓝盯着屋顶暗暗叹气,突然听到屋‘门’咯吱声响,传来赵继红抱怨的声音,“怎么‘弄’这么晚?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东屋扑腾一会渐渐没有声息了,蓝蓝一直忍着‘尿’,实在等不到天亮方便了,悄悄爬起来去外屋找‘尿’盆。
经过灶间搭的小屋,听见盛剑楠在说梦话,蓝蓝摇头叹息,心下突然对盛蓝蓝有点好奇,这里的日子往后要过成什么样?盛蓝蓝是怎么到江南都市生活的?她嫁的那个男人好像‘挺’有本事
‘摸’黑找到过道里的‘尿’盆,心里莫名地抵触,怎么也坐不下去。半蹲着,刚要痛快,又怕发出声响,憋着气总算稀稀里里地方便完。提起‘裤’子准备回去,耳边隐约听见说话声。
“别,没心情。”
悉悉索索的声音伴着沉重的呼吸声。
“烦不烦,不要”
扭扯纠缠声,‘女’人轻轻地“啊”了一声。
蓝蓝顿时明白了什么,脸红心跳提‘裤’子就走。
“蓝蓝那丫头该不会她弟弟先天那病你大哥大嫂这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女’人的声音时高时低,渐渐转为低哼。蓝蓝再不敢停留,回到炕上躺好,脑中盘旋着那些话,‘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赵继红叫盛蓝蓝起来,才喊一声,她一骨碌就爬起来,麻利地穿好衣裳下地。
赵继红总觉得盛蓝蓝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换一种心态,总能发现生活的美好!
倒完马桶,蓝蓝抱着脏衣服去河边,发现红旗岭农场还是不错的。
这里富含氧离子的空气让人心情舒畅;这里清澈的河水让人心旷神怡;这里的蓝天白云绿树野‘花’让人流连忘返;红砖灰瓦的房子,蔷薇‘花’开木栅栏的院子这一切不都曾是久居都市无比渴望的乡村生活吗?
“盛蓝蓝!”
“啪嗒”,一块石子落在面前的河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望着河水倒影的盛蓝蓝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