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不放心地又插上插销。推了几下,才算安心。整个木楼只有她一个人,她突然有点害怕。
随手关上大灯,拧开书桌上的台灯,随手翻一本书,却一眼也看不进去。
欧拉阳没告诉她去哪里执行什么任务,会不会有危险,她知道不能问,却忍不住担心。把小闹钟放到眼前,盯着钞针欢快地跃动,耳边听着屋外哪怕一点细微的动静。感到浑身一阵紧似一阵。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这么害怕!
盛蓝蓝给自己鼓劲,抬眼望着窗外暗沉的夜,感觉到处绰绰暗影,都像在伺机骚动。起身拉上窗帘,桔红细格子的窗帘在灯影里让人觉得安心了许多。
干脆在白纸上画图,随手画了几根线条连起来,发现竟然是母亲肖芝雅的倩影。
她知道她对肖芝雅并没有多深的母女之情,只是觉得每一个在她身边出现的人,都是老天爷给她安排的缘份。她要懂得珍惜
“咔哒,咔哒”
楼梯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盛蓝蓝浑身一机灵,握笔的手不由得抓得更紧了,好像抓着一把尖刀。
看一眼闹钟,十一点多了,这会欧苏阳肯定不会回来,执行任务的时间不可能说变就变。
对呀,小武不是她的保镖吗?怎么却跟欧苏阳走了?
盛蓝蓝这会才反应过来,惊恐地朝门口望去,侧耳细听楼梯的脚步声似乎消失了。
刚松了一口气把钢笔插进笔筒里,房门传来叩响。
“咚,咚咚”
礼貌又有些犹豫。
“谁?”
盛蓝蓝大着胆子喊。
“是我”
声音微弱透着怪异。
盛蓝蓝的汗毛顿时就竖起来了,目光在屋里寻视,落在屋角的一对杠铃上,过去拿一只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让她的恐惧减轻了些。
悄悄走到门边侧耳倾听,门外似乎又没有动静了。
难道是幻觉?
盛蓝蓝正要转身,门外传来女人嘤嘤的低泣。
管她是人是鬼,总要面对,还能让她吓唬了!
猛地拉开门,门外地上蹲着一个女人,头埋在膝上,压仰着哭声。
“妈!”
盛蓝蓝冲口喊出。肖芝雅抬起头,一向优雅的法式盘发这会乱成一团麻。
“你怎么啦?”
盛蓝蓝扶她站起来,看她额角不时往外渗出血珠,赶紧拿来纱布醮上酒精帮她擦拭。小心地把药棉敷在她额上,用胶布粘好。
“万浮山打你了?你终于逃脱他了?”
肖芝雅怔了一下,马上苦笑摇头。惨白的脸上再没有一丝优雅。
“蓝蓝,只有你能救我,你救救妈妈。”
肖芝雅刚一开口,又泣不成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万浮山还追着你不放,我马上报警。”
盛蓝蓝说着,就准备打电话。肖芝雅一把拉住她。
“不是万浮山,是欧苏阳!”
“什么?”
盛蓝蓝以为自己听错了。肖芝雅又重复一遍,突然惊恐地起身。
“蓝蓝,你快点送我去机场,你的车一定可以!我要离开中州。你是妈的好女儿,妈不能失去你。”
“到底怎么回事?”
“咱们上车再说。快,时间不多了。”
肖芝雅拉着盛蓝蓝下楼,拎起楼梯口的小皮箱,不顾盛蓝蓝的脚步跟不跟得上,快步朝停在院里的越野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