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见陌生人进家,立刻握紧了孙子的手。
“老婆子,有客人来了。”
老头在门口的水泥地上跺脚上的泥土,回身朝屋里喊。半天不见老太婆来开门,有点尴尬。
回身去敲玻璃窗,老太太让孙子躲起来,才去开门。
“你耳朵背了还是咋地,叫半天不开门。”
老太太不说话,警惕地打量着欧苏阳和盛蓝蓝。
老头不乐意了。
“还站着干什么,来客人了还不赶紧去沏茶。”
“他们说是一白在中州的同事”
老太太想证实一下。
“我知道,还用你说。人家是来给一白送钱来的。”
老太太明白过来的样子,急忙进屋去沏茶。
“那啥,我刚才以为你们是我媳妇娘家来要人的呢!”
“什么媳妇娘家,媳妇娘家什么时候在中州了?”
“我不是怕他们冒充吗”
老太太被老头一顿训斥,脸色变成个大苦瓜。
连日来为了儿子的事四处鸣冤,又担心孙子被媳妇娘家人抢走,老太太有点杯弓蛇影的感觉。
老头叹气,让欧苏阳和盛蓝蓝不要见怪。
“我儿子去年和媳妇离婚,法院把我大孙子判给了媳妇。老太婆天天想孙子,眼睛都要哭瞎了。儿子又负气离家出走去了中州。我们也没办法,这不媳妇后来跟的男人,前两天发现死了,我们就把大孙子从学校偷偷接回来,就怕媳妇家里人来抢回去。”
提到孙子,老太婆又紧张起来,起身去二楼找孙子。
老头又叹气。
“我儿子不可能杀人,公安局一定是搞错了。如果法院说我儿子贪污,我们愿意把这栋小楼交出来赎罪,但是我儿子怎么可能杀人呢?他连杀鸡宰鱼都不敢。”
盛蓝蓝听老头说姜一白杀人,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姜一白杀了人?”
“我没说,我儿子肯定不会杀人,他再恨我媳妇跟的那个男人,也不会杀了他。”
盛蓝蓝望向欧苏阳,发现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立刻明白了,欧苏阳应该知道这件事。
“苏阳你打听到了什么吗?”
欧苏阳摇摇头。他打听到的情况还没有姜一白爸爸说的多。
死去的人是姜一白前妻的男人,是滨城市财政局副局长,是姜一白辞职前的顶头上司,是姜一白前妻的老情人
“你们给我儿子送工资,他以后还能去工作吗?”
老头恳求地目光落在盛蓝蓝眼里有些不忍心。
“能,只要他想去,公司都欢迎他去。”
老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认识我儿子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大好人,从不与人结怨。谁知道他媳妇是那样的人,我儿子被逼得没办法才辞职,那是多好的工作呢,他终于做到了科级干部,说没就没了,都是那个男人给逼的,有骨气的男人谁愿意戴绿帽子可是我儿子已经放手了,那女人还跟他抢我的大孙子,就是在剜我们的肉啊!要是真要杀人,我肯定杀我媳妇,女人裤带不松,男人咋有机会”
老头不想说脏话污了嘴,可是想到儿子的处境,佝偻着背剧烈地咳起来,满布皱纹沧桑的脸上染满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