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往外瞧,看见女儿在门口,她赶紧开门。
“这是怎么搞的?你是谁?”
刚才在猫眼里没看见,苏诺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盛亚欢盯着男人年轻的俊脸,痴了一秒。目光落在他搂着女儿腰上的手,脸寡了下来,撞开男生把女儿拉进怀里。
“阿姨,你女儿喝醉了,我送她回来,不用谢!”
贺熙东笑得有些阴冷,不等盛亚欢说话,转身走了。
盛亚欢没反应过来,苏诺半靠着她的身体朝地上萎去,她赶紧扶住女儿进屋。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喝酒了?你才几岁就学人家喝酒?”
盛亚欢又生气又心疼,把女儿扶到床上。
苏诺屁股一挨到床,立刻躺了下去,嘴里呢喃着听不清说些什么。
女儿头发凌乱,小脸酡红,显然醉得不轻。这时跟她说什么话都是白搭。
盛亚欢只好拧条湿毛巾给女儿擦脸和手,又冲了一杯蜂蜜水喂她喝下去。看她睡熟了,叹了一声,带上门出去。
盛亚欢一夜没睡,一边担心女儿昨夜在外面会不会出点什么事,一边又兴奋天亮就可以让女儿去军区文工团报到。
照片和户口本她都准备好了,她打算陪女儿一起去。刘姥姥进大观园,她也要去瞧瞧新鲜。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盛亚欢急忙起来做早饭,把苏诺拉起来洗澡。
“小诺,你赶紧洗澡,你被军区文工团录取了,这一身酒气的,要是被人嫌弃,我可再也帮不了你。”
盛亚欢说这话是又怜又爱,苏诺被她拉着坐到床沿,满脸迷茫。
“什么军区文工团?”
“你有工作了,你是中州军区文工团的舞蹈演员了。今天早上就去报到,你快点,别耽误了。是妈妈求人帮你弄进去的,你要珍惜,好好表现。妈妈的下半辈子就靠你了。”
盛亚欢把宿醉未醒的苏诺推进浴室。
由冷变热的水洒在身上,苏诺终于恢复了意识。
她昨晚去中州最大的金皇宫舞厅找工作。那时刚八点半,舞厅里人还不多。老板让她跳一曲,苏诺把自己最拿手的本事全使出来了。没想到老板看了连连摇头。
“你这种舞在这里没人看,你得跳劲舞,迪斯科会吗?”
苏诺摇头,老板让别一个舞者上台示范给苏诺看。
舞者穿着坦胸露背的紧身短上衣,在五彩旋转的灯影里摆胯扭腰,表情极尽挑逗。苏诺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了。
苏诺慌不择路地逃出金皇宫舞厅,跑出老远心还怦怦跳。
母亲每天都在她耳边唠叨家里没钱,她好不容易振作起来想要靠自己的本事赚钱。可现实竟然这么讽刺,她一个舞蹈学校的高材生,竟然找不到舞台挣钱。
街对面是霓虹闪耀的凤凰大酒店,进出的人们衣着光鲜靓丽。苏诺怔怔地站在路边,突然觉得人生很迷茫,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她才十六岁,她的生活只有苦难没有爱
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她身边,苏诺一点也没察觉,直到车里的人下来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惊诧地望着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