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张辽收了大部分力道,否则这一脚踏下去,李队率必死无疑。
华雄听到李队率的嘶吼,也是无语,他是没多少脑子,但还不至于分不清张辽这个司马的真假,李队率的挑拨没起作用。
不过李队率毕竟是华雄的手下,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被张辽如此折辱暴踹,华雄神情更加难堪,狠狠的瞪着张辽,厉声道:“张辽!你若有种,便与某一战!还是那句话,若是你胜不过某手中这口刀,某也不杀你,只消你从某胯下爬过去,再向李队率和一干儿郎一一磕头认罪,某便饶你一条狗命!”
张辽眼里煞气闪过,冷视着华雄,正要说话,不想一个惊喜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文远,却不曾想你竟回来了!”
张辽一怔,转头看去,却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大汉大步走过来,正是先前与华雄一同过来的另一方人马的领头者。
张辽一见此人,不由面露喜色,不再理会华雄,而是急忙朝来人抱拳道:“吴校尉!”
来人是张辽的旧识,原大将军何进麾下校尉吴匡,当初大将军何进麾下除了袁绍、曹操等西园八校外,还有固定编制的五部兵马,分别有五个校尉统领,而吴匡就是其中一个。
张辽当初到了何进麾下后,虽然与吴匡没有直接隶属关系,但也有过交往,吴匡此人性格忠厚,是可交之人,如今何进身死,雒阳物是人非,二人彼此打量,心中感慨,一时间倒觉得亲近了许多。
吴匡看着张辽,神色复杂,犹豫了下,低声道:“文远,你回来也罢,只是这时机哎”
张辽笑了笑,他明白吴匡的意思,是说他回来的时机不对,一头撞到了董卓的网中,但世事难料,他留在外面,也未必会比留在雒阳好。只要随机应变,危机也往往就是机遇。
华雄看到张辽竟然无视他,而径自与吴匡叙旧,不由怒火冲天,手中长刀直指张辽:“张辽!你可敢应战?”
吴匡见状,也忙低声急促的道:“文远,你怎的惹了这华雄,这华雄在凉州军中被誉为第一勇士,武功极高,便是胡轸、段煨那些中郎将也远远不如,不如暂时隐忍吧,万万不可冲动。”
连受伤的张健也低声劝道:“大兄,我等不过是受了小伤,切勿为我等坏了大事。”显然,张健也发现了,如今是凉州人做主,兄长以及自己这帮兄弟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张辽眼中神光闪动,道:“有些事,是不能隐忍的,否则会丢的更多。”
吴匡见张辽不听劝阻,不由急声道:“文远,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昔年淮阴侯也曾忍胯下之辱”
那边华雄也看到了吴匡劝阻张辽,不由哈哈大笑:“张辽,怕了就准备钻胯磕头罢。哈哈,也不需要磕太多,某这里二百儿郎,你只要磕二百个响头变成,总比手脚伤残要好吧。”
哈哈哈!一众羌胡兵无不大笑。
张辽面无表情,举起三尖两刃刀,嘴里蹦出一个字:“战!”
干净利索的一个字,令一众新兵无不振奋,齐声高呼:“战!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