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名士张邈、张超兄弟,颖川名士张咨张子议”
李儒说起来一众名士如数家珍,张辽却暗下叹气,纵然他这个不太精通历史的人也知道,这些名士都是未来关东诸侯讨伐董卓的主力,如今却是由董卓一手布置出去的,真可谓自掘坟墓。
李儒虽然喝了不少,但毕竟最会察言观色,看到张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不由奇道:“莫非文远以为此举不妥乎?”
张辽沉吟道:“地方守牧权重,可自募兵马,军政集于一身,如今董公将这些名士外放,若是彼等联合起来,招兵买马,一旦作乱,恐怕后患无穷。”
“文远多虑了。”李儒呵呵一笑,不以为然的摇头道:“董公外放守牧,并非没有思量,天下世家皆看汝南袁氏与弘农杨氏,如今杨彪、袁隗皆在京师,又将荀爽、陈纪、韩融、蔡邕诸大儒召进京师,尽在董公掌控之中,而诸如韩馥、刘岱、孔伷、张邈、张咨外放之辈,皆不晓兵事,名望亦稍逊,实在不足为惧,文远多虑矣。”
张辽皱眉道:“莫要忘了袁绍,袁绍在外,其名望绝非一般人能比。”
李儒摇头道:“文远多虑了,袁氏家主袁隗在京师,淮南袁氏根基在汝南,袁绍在河北,一无根基,二顾忌袁氏满门老小,岂敢妄动?”
张辽正色道:“袁绍枭雄心性,未必会在乎袁氏满门。”
李儒呵呵笑道:“袁本初素重名望,岂能为此不忠不孝之事?”
张辽嘿声道:“袁绍野心勃勃,莫要高估了他的底线。”
李儒摇了摇头,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满饮了一杯,又道:“便是那些士人作乱又如何?关东之人不晓兵事,而董公手下皆是百战将卒,又收雒阳禁军精锐,天下精兵尽在掌控之中,而关东诸郡不过是些郡兵民夫,便是作乱,又何所惧哉!文远且安心吧,不过文远一番赤城,为兄自会向董公表明。”
一旁田仪也点头赞道:“文远志虑忠纯,他人不能比也。”
张辽无奈的摇摇头,看来无论董卓、李儒还是田仪,对这些名士的品性都看的高了,而且董卓掌控雒阳后,他手下将领的傲气暴涨,聪明如李儒如今也是傲气满满,何况董卓与那些悍将,怕是傲气更盛,自己再怎么说也没用。
他不再多说,几人转了话题,谈到了青州黄巾军、西河白波军、太行黑山军,还有凉州马腾韩遂等乱军,张辽的一些见解,令李儒和田仪赞叹不已,对张辽高看了很多。
谈了时事,几个无意间又将话题引到了胡姬酒家的老板娘苏婳身上,张辽解释了老板娘的称呼,令二人称道不已。
谈及苏婳泼酒之事,二人又说起胡汉之风的差异,赞叹胡女的热情和直爽,又赞叹张辽的心胸宽阔,若是换个人被一个女子泼酒,尤其是军中将领,最爱脸面,恐怕早就恼羞成怒,摔桌子翻脸发飙了。
正说得火热,苏婳再次进来了,此时的她换了一身衣服,洗净了俏脸,重新点上了吉祥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