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张辽,大笑道:“三个月不见,文远还好吧?”
张辽沉声道:“蒙相国和贾都尉厚爱,属下在军中如鱼得水。”
董卓点了点头,声音突然转肃:“老夫听文优说,文远有击破袁绍之策?”
张辽一怔,看了看李儒,又抬头看到董卓凌厉的眼神,当即沉声道:“若论计谋,李先生与贾都尉俱在,胜过张辽百倍!辽不敢言计,但论狭路相逢,沙场争锋,属下绝不惧区区袁绍。”
董卓冷哼道:“你手下不过一千新兵,何感出此大言,如此轻敌?”
张辽正色道:“末将不曾轻敌,属下带的是新兵,袁绍带的岂是老兵?属下敢言胜者有三,一者相国与天子一体,而关东起兵为贼,无道而伐,扰乱天下,是为不义之师,岂能胜乎?二者,有李先生与贾都尉善谋之士,加之我等突袭在先,而关东群贼正是志满意得、麻痹大意之时,袁绍、王匡客地作战,以有心战无备,岂能不胜乎?三者,属下以为,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关东群贼起兵仓促,兵将不齐,而属下自认还有些本事,足以蔑视关东群贼!”
“好!好一个胜者有三!”董卓抚掌大笑:“关东逆贼起兵十万,诸将皆踟蹰不定,忧心贼人兵多,独文远有此豪气,壮哉!此次文远便随某出击河内,擒了袁绍!”
张辽没理会一旁几个将领难看的脸色,抱拳大声道:“属下领命!此去定破袁绍!凯旋而回!”
“哈哈哈哈!”大帐之中充满了董卓的笑声,满是横肉的脸上那股疲惫也消散了许多。
张辽出了大帐,回到小院不久,便有李儒来访。
张辽要摆酒相迎,李儒摇了摇头,却不敢饮酒,二人只是喝茶叙话。
“文远。”李儒一杯茶未饮,便忍不住先开口道:“你此战可有把握?若是失利,相国必然大怒,后果不堪设想哪。”
张辽摇头失笑道:“这天下岂有万全之事?欲成就功业,岂能不冒一丝风险。”
李儒叹了口气:“如今的形势可谓四面楚歌,危险之极,东面有关东群贼起兵十万,北面白波贼又是十万,已跨过汾河,逼近安邑,河东情况堪忧,相国昨日又从雒阳抽掉了一万兵马北上增援河东,如今雒阳兵马不过两万,却要防范三面,实是捉襟见肘。”
李儒顿了顿,又道:“而西面远在凉州还有马腾、韩遂、阎忠十万乱军,近在关中三辅还有皇甫嵩三万兵马,皇甫嵩此人声名卓著,人称当世第一名将,是相国心腹大患,最为相国忌惮!而今相国可谓焦头烂额,正要一场大胜仗激励士气,为兄也是那日听了你所说,才斗胆向相国建议抢先突袭河内,如今相国对于河内之战极为看重,若是失败,恐怕你我都要”
张辽哈哈大笑:“文优兄放心,你只消为我准备好娇妻美妾便是,已经应承了小弟这么久,小弟可是日思夜想、望穿秋水哪。”
李儒看了看张辽,眼里古怪的神色一闪而逝,饮了口茶,意味深长的道:“文远且放心,此战若胜,娇妻美妾只在咫尺。”
“哈哈,若是再没有,令爱便许给小弟得了。”张辽哈哈大笑,他每次喝酒最喜欢拿这一点来打趣李儒,此时,却没注意到李儒那古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