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也缩了回去。
见此情形,张辽立时又命史阿带击刹营开始行动。击刹营最擅长伏击狙杀,他们配有锋刀和劲弩,进入黑暗的小巷之中,五人一组,相互配合,将成为那些胡兵最大的噩梦!
至此,战斗已经成为定局,张辽这才到了妻子唐婉身边,听了苏婳所说,得知唐婉为免除高顺后顾之忧主动请缨过来,不由大为赞许。
看到唐翔也在阵中,张辽又不禁暗自点头,这个大舅兄也算有胆量之人,如果推举他为颍川太守,加上自己手下将领配合,应该不差。
战斗仍在继续,羌胡兵确实强悍,绝境之下的他们爆发出了更凶悍的战力,战斗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子时,除了城中大道上主力对决外,两处城门和聚拢战马的地方也爆发了多次激战,张辽守在北城门还亲手挑杀了十多骑。
除此之外,他们还救了近百个李旻手下溃散的士兵,但却没有得到李旻的行踪,只是听说他被贼将捉走。
张辽不由皱起眉头,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李旻生死不知,行踪不明,若是自己直接推举唐翔为太守,他又冒出来,恐怕会生变故。
当即又命手下带着那些溃兵细细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子时之后,战斗渐渐停歇了下来,将士们陆续归来,经过猛虎、陷阵和击刹营的反复扫荡,大道小巷上再也没有了羌胡兵的踪影,只余下一地的尸体。
这时,典韦也赶回来了,他却是摘了面具,神色惭愧的向张辽请罪:“主公,贼将华雄逃出了城,不知去处,末将请罚!”
张辽扶起他,道:“无妨,此战之后,他便是活着,没了手下胡骑,在颍川也翻不起风浪。”
他已经听其他猛虎士禀报过,华雄是被一众亲卫拼死掩护,才躲过了典韦的追杀,典韦不找理由直接请罪,这种性格令他极为欣赏。
这时,史阿带来两人,其中一人头戴高冠,右手断去,他看着戴着面具的张辽、高顺,还有一众将士,神情迷茫。
张辽还没说什么,身后唐翔就低呼一声:“仲秋兄!”
那人身躯一震,抬头看到唐翔,也是失声惊呼:“起凤兄,汝因何在此?他们又是何人?”
“文远,他就是李太守,天幸未被贼人所害。”唐翔忙向张辽说了句,便要过去扶李旻。
张辽点了点头,李旻被找到,那他的谋划便成了大半。
李旻被唐翔扶起,他看向张辽,抱拳道:“壮士可是高循道?此番阳翟百姓得救,皆赖壮士,请受李旻一拜。”
张辽没有说话,这时史阿又开口道:“主公,黑夜之中,定然还有不少胡贼藏匿在里坊民宅之内,若不及时除去,怕是仍会行凶害人。”
听了史阿所说,张辽还没说什么,李旻和唐翔却焦急起来,唐翔忙看向张辽:“文远,胡贼凶残,若不尽除,必害人命,如此可怎的是好?”
李旻却是连连顿足:“夜里如此漆黑,阳翟城有数千户人家,墙垣里坊间可隐匿之处数不胜数,又如何捕捉藏匿的贼兵!”
高顺和唐婉等人却是看向了张辽,露出期待的目光,他们对张辽很有信心。
张辽也没让他们失望,他先是吩咐猛虎营正副统领:“典司马,速速带五百猛虎士,披上胡贼甲衣,取了战马,伪作胡贼溃兵,连夜北赴密县,剿杀密县留守贼兵!华雄虽然逃出城,却无战马,天亮前赶不到密县,如在途中遇到,则斩杀之,切忌不可泄露身份!”
“喏!”典韦抱拳领命,领了五百猛虎士大步而去。
李旻这才回过神来:“是矣,密县必有胡贼留守,恐祸害县里,当速速除之!”
张辽没有理会这个不通军务、累死千军的马后炮,而是看向猛虎营副统领薛明:“薛司马,带三百猛虎士,披上胡贼衣甲,听命行事。”
“喏!”薛明领命。
张辽又看向史阿:“史军侯,带击刹营与薛统领配合,同样伪作胡贼,而后窜走大街小巷,嗯”他沉吟了下,道:“就急声呼喊‘敌人已退,华都督有令,速速向城西断墙处逃走,迟则不候’,嗯加上典司马出城的马蹄声,当能将那些藏匿的胡贼诈出来,而后将他们领到城西墙下。”
说罢,张辽又看向高顺:“高司马,领陷阵营在城西墙下和道旁埋伏,待胡贼被诱到后,一举歼之!”
众人听了张辽的安排,无不目瞪口呆,旋即不由为那些藏匿的胡兵默哀,主公这个计策太阴险了。
阵中唐婉不由抿嘴轻笑,不知夫君如此光明正大的君子,为何总能想出一些损计,不过虽然有些损,但却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