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志盛的不满正是姚容暄想要的,要知道冯姨娘在他心中占据了十多年最重要的位置,想要扳倒她,可不是容易的事。
冯姨娘在二房嚣张跋扈了十多年,地位不是主母却胜似主母,可她忘记了一件事,男人,总有喜新厌旧的毛病。
这是普遍男子的弱点,在姚家两位老爷的身上尤其明显。
只不过姚家二老爷这些年一直被冯姨娘压制着,表现得略有克制罢了,但,却并不表示他不好此道。
姚容暄暗暗冷笑,想到也许不是冯姨娘不记得,而是这些年的独宠,让她以为完全掌握了父亲,也掌控了二房,甚至也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不就是面前的自己那好父亲么?
姚容暄假意为难,说道:“她虽然是个姨娘,可毕竟是儿子的长辈,再说儿子也不好插手父亲房中之事,所以父亲,您看……”
姚志盛想了想,觉得儿子说得也有道理,“既然这样,就先让她在府外住着,等为父与你姨娘商量了,再让她进府。”
姚容暄听了,再次心中冷笑,想起母亲,一股悲怆凄凉之感瞬间溢满胸膛,母亲才是一府主母,可父亲想纳小却不是跟母亲商量,而是跟一个姨娘,他,把母亲置于何地,又把自己这个嫡子置于何地?
这一刻,姚容暄甚至有一种甩袖而去,再不管面前人死活的冲动。
宽大的衣袖里,姚容暄双手紧握,直到短短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姚容暄才按压下心里的冲动,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垂下眼皮,等眼里的暗流隐去,姚容暄才抬眼,一脸平静的说道:“父亲自己处理就好,府外儿子都打点好了,父亲放心,不会让她受委屈。”
“甚好。”姚志盛很满意。
“只是,父亲,若冯姨娘不答应,父亲打算怎么办?”
“这……”
姚志盛还未回答,却听得姚容暄继续凉凉的说道:“儿子问过婉儿,她说当初是冯姨娘要将她发卖,她才逃走的。婉儿,她怀了父亲的骨肉。”
“你说的可是真的?”姚志盛跳了起来。
“儿子不敢欺瞒父亲。父亲可还记得小桃,当年父亲不过是多看了两眼,小桃第二天就不见了,冯姨娘说小桃是被家人赎了回去,可后来儿子无意中得知,小桃是被冯姨娘给打一顿发卖了。还有香儿,香儿当初也怀了父亲的骨肉……”
姚容暄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有些事必须适可而止。
“可恶。”姚志盛气得一掌拍在案桌上,拍得案桌上的茶杯都跳动了几下,“暄儿,你既知这些事,为何不早说?”
姚容暄再次低下头,掩饰眼中的不屑,早说?有什么用。打蛇打七寸,这次他要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儿子不敢说,儿子怕父亲说儿子无事生非,破坏父亲与姨娘的感情。”
“唉,你这孩子,就是太良善了一些,跟你娘一个样。”姚志盛叹一声,听起来是夸赞,可姚容暄听了,只有寒心,只有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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