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淡地说:“臣弟还是回府吧,这就告辞了。”
鱼初笙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禁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洛云清。
末了,钱贵妃又对皇帝说:“陛下,明日让这个小侍卫再来一趟吧,如果道士不行,我看她说不定确有能力治好锦儿。”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说:“也罢,这小侍卫今日确实令锦儿开口了。”
钱贵妃闻言,脸上才放松了几许,美丽的眉毛稍稍舒展了点儿。
洛云清看一眼鱼初笙,她只是低着头,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别人说什么,她也只能做什么。
他微微颔首,语气依旧淡淡地:“明日臣弟再来探望似锦,到时候带上她就是。”
走在通往大门口的路上,鱼初笙垂头丧气,一来她很饿,二来,她在想屹歌的事情。
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她又想不通屹歌究竟为什么失踪,小公主又是受了什么刺激,跟屹歌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个宋淑妃和李昭仪,似乎一直牵引着众人让众人相信,屹歌害了小公主,所以畏罪潜逃。
鱼初笙抬头,洛云清走在她的前头,他的周身沐浴着秋阳,却又笼罩着寒意。
明明深得皇帝信任,明明受得百姓敬仰,却又总是这般,留给世人一个清冷孤寂的背影。
他赤身裸体的样子突然又蹦到她的脑海里,让她小脸又不由地红了红。
她定了定神,小跑到前面,距离他只一步之遥,问:“王爷,你也觉得屹歌伤害了小公主,所以逃走了吗?”
洛云清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扭头,仍旧是淡淡的语气:“皇宫里的事,不是你该想的。”
也对,这深宫大院,不知道蹉跎了多少红颜,更不知道埋没了多少无辜的尸首。
很多人早已参透,却还是争得头破血流。
但鱼初笙心里,总有那么些不舒坦,她向来追求真相,那会带给她愉悦感,还有查清真相后还世人一个公道的成就感。
她不希望任何真相被掩埋。
宫殿门前,唐风已经骑马等在那里了,一身黑衣,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真是跟洛云清一模一样。
他们的马车后面,还停了一辆马车,里面的人正撩着车帘要下来。
当看到来人时,鱼初笙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觉得钱贵妃的眉眼似曾相识了。
下马车的人是钱远墨。
他穿着青蓝色锦袍,身上的半吊子气质收的一干二净。
钱远墨大步走过来,几乎是立刻,脸上换上了吊儿郎当的表情,拍拍洛云清的肩膀:“云之,也是来看似锦的?你这个做王叔的,倒比我这个舅舅来的快呢。”
舅舅?钱远墨是钱贵妃的弟弟?那么他的家世一定很显赫了?那为什么会去当一个捕快?
鱼初笙一连在心里打了好几个问号,顺便捋一捋自己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他,好像,还真是得罪过,得找个机会……好好的道个歉。
洛云清点点头,勾唇笑了:“快去吧。”
他不常笑,这一笑起来,倒是比天上的秋阳更好看了,让鱼初笙都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钱远墨收回自己的手,又对鱼初笙说:“鱼神探,云之连进宫都带着你了。”说完意味深长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这眼睛眨的,让鱼初笙胃里一阵翻腾,想吐。
洛云清临上马车,钱远墨突然回头,脸上的表情严肃了几分,说:“云之,皇上想让我统领御林军。”
闻言,洛云清的掀车帘的手顿了一下,问:“那你怎么想?”
钱远墨咧开嘴一笑,语气却更认真了:“你知道我的。”
说完迈开步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