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历史,有无数次经验教训证明,维持正义,主持公道的人,大部分下场都不会太好。
因为这个世界,少有绝对的善恶之分,大部分人只是因为立场,而决定他的思维,由出身,来决定他的所作所为。
所以,审判往往不一定意味着绝对的正义与公正,被定义为坏人的一方,也许将来会平反,而这个时候,主持公道的人往往是最先受到报复,或者换一种更好听的说法,叫做遭到报应。
今天的事情,原本我可以用一种平和的方式处理,或者把事情给按下去。
因为单一件事而言,那个男的的确做错了,但他代表不了这一个群体,可我却因此而给所有的男顾客戴了一个无形的金箍,虽然绝大部分人不会范,但不得不说这会让人不舒服,如果换位思考,我不是酒吧老板,而是一个常来的老玩家,我可能也会不高兴。
只是,我之所以这么做,仅仅只是因为我的立场是一个生意人,我是酒吧的老板,酒吧好坏与我息息相关,生意越好,我便财源滚滚,生意变差,我很可能坐吃山空。
而我更加清楚,这样的一个熄灯游戏,最关键的因素不在于男人,而是女人。女人是稀缺的,男女例的严重失调造的不仅仅是单身汉,还有女性日益涨的社会地位,以及男性对她们的渴望程度。
现在,他们仅仅只需要参与到这个游戏里,便有六十秒的时间将心的渴慕变作唾手可得的奖励。
一个女人,哪怕是资质平平,样貌平平的女人,身边都不乏两三个追求者,而来酒吧的女人,多半都是有些姿色的,这个例更加的大。
这意味着,我每留下一个女性顾客,将会为我带来数个男性顾客,这样的一笔账,谁算都不会算错。
我回到办公室之后,刚坐下没多久,突然间接到一个电话,是手机打来的,来电显示宋进。
在我正准备接电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出现在门口的正是一个秃顶的年男人,正是宋进。
我大感意外,然后看了一眼手机,笑着摇了摇头把手机放下。
宋进悠哉悠哉的走进来,很不客气的围着我办公桌走了两圈,盯着后面的柜子瞧。
“老宋,有何贵干?”我自然不会认为他无聊到过来只为了看看我。
但宋进还真这么回答了,“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不是怪我昨天没来吗?”
我笑了一下,道:“开玩笑的一句话,你还当真了?”
宋进一直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最后站在饮水机面前突然说了一句:“你的办公室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我这才明白,感情他刚才在办公桌这里跟遛弯似得是找东西?
“你是想说没有茶叶吧,我不爱喝那玩意,解渴不如喝水。”我点了一支烟,递给了宋进一支。
宋进摇了摇头,把烟接了过去:“不懂享受。”
我不置可否道:“恩,咖啡我也不爱喝,看来我的确不是享福的命。”
宋进却盯着我嘿嘿笑起来:“嘿嘿,茶叶太苦不喝,咖啡太苦也不喝,你也不是吃苦的命。”
宋进这样子绝对是个反派脸,笑起来邪气十足,笑得我头皮发麻,赶忙转移话题:“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一声不吭过来,绝对有事。”
宋进依旧不急不缓,慢腾腾的坐在沙发,把我的真皮沙发都坐塌下去了一截,说道:“先别说我,我刚才进来,听说刚才酒吧里出了点意外?”
我想到刚才的事情,点了点头道:“恩,是有点小意外。”
然后把那件事的经过简单的讲了一遍。
宋进听完顿时大吃一惊,惊呼道:“嚯,你这不是得罪人么,政策倾斜这么严重,底下那些小崽子们那不得急眼?”
我深沉地笑了一下,若有所指地道:“你换个角度想一想。”
宋进不愧是老油子,脑袋转得快:“你该不会是说你是为了讨好女人?”
我点了点头,宋进又说道:“不至于吧,我感觉有些小题大做了。”
“也许吧。”我摇了摇头,不想解释太多,按熄烟头,我扭头看了宋进一眼,道:“别绕弯子了,直说你的目的,遮遮掩掩,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宋进也不否认,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我发现你越来越狡猾了。”
我撇撇嘴,道:“彼此彼此,但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走人了。”
我果真起身,并不是吓唬他,而是今天计划要跟李祚盛去收拾昨天撕我的邀请函的那些人。
宋进缓缓站起来,道:“如果是去天星洗浴场,那咱们正好顺路。”
我闻言一怔,扭头一看,宋进的眼闪过一丝狡诈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