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秋似乎早想好了怎么说,正色道:“老板,咱们酒吧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跟其他场子发生冲突不明智啊,一旦闹得不安宁,这样会让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人气再次流失的。”
我听到这话,眯缝着眼睛打量了严秋一会儿,然后突然发笑,他有些不安的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些后悔说出这番话。
我似笑非笑地说道:“严经理,我很高兴你能提出建议,因为这让我觉得你是真心在为了酒吧的发展而想问题,而不是心里装着其他东西。”
接着,我脸色一变,极其严肃且语气森冷地说道:“不过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不是我要跟其他场子发生冲突,而是酒吧被别人盯了,想要安心的做生意赚钱,你以为仅仅靠着奉公守法讲明可以达到的?”
说完这话,我再次拍了拍严秋的肩膀,错身而过,踏了三楼的走廊。
严秋擦着冷汗,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我刚才的话虽然并无针对,但还是把他给吓住了,明白人都能听出话里有话。
严秋究竟为谁效忠我不太清楚,但是他的身份决定了他的思维和眼界,我跟宋进闲暇时也提到过严秋,宋进给我的答复是这个家伙的背景很简单,家庭也很普通,唯一的财产是在老城区的一套房子,再加这个酒吧的一成股份。
所以可以这么说,g-d酒吧是严秋的全部,哪怕他只有一成的股份,但只要做得好,他一样能挣不少,要是生意不好,他很可能会饿肚子。
但g-d酒吧对于我而言并非是我的全部,哪怕我拥有着酒吧几乎全部的股份,但酒吧对我而言依旧不是全部,仅仅只是一部分,一小部分而已。
夜色是我的根基,道的地位也是由夜色奠定的,虽然夜色现在正在重新装修,但我在道的名号也仍然是夜色徐远。
我需要酒吧来替我赚钱,但这个前提是没有人能威胁以及动摇我夜色徐远的名头,如果一两个蚂蚱都能到我面前晃悠,猖獗的对我进行骚扰,我还没有回应的话,很快会失去威慑力,这样又有不少跳梁小丑会来挑衅。
我的真正敌人是陈二飞,小角色我根本不需要畏惧,该打要打。
我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在这儿。”
我回头一看,发现宋进正在对面的严秋的办公室里面坐着,门打开了一半,所以我刚才没有发现。
“你怎么在这里等我。”我有些纳闷地说了一句,同时心里也明白,原来严秋刚才是来招呼宋进的,这点我倒是错怪他了。
宋进起身走了过来,准备跟我进我的办公室,笑道:“你人都没回来,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去你办公室,不过,在你们酒吧经理的办公室坐坐不碍事吧?”
“这话说得好像我很小气一样。”我摇头笑了一声,推门进去,然后请宋进到沙发坐下,又把次没喝完的酒拿了出来。
宋进倒是不客气,自己给自己倒了,嘴还跟我贫:“那是我失言了,嘿嘿,你怎么会小气,你都把这么好的礼物送到我手了。”
我明白他说的礼物指的是天星的林老板,这本是我答应他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去承这个恩情,摆了摆手道:“说说你那边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快谈完了,结果如何?”
提到这件事,宋进立马把酒杯放下,满心的欢喜全表现在脸。
“结果自然是非常好,林新章老老实实的跟我签了一份股份转让协议,他把他名下的百分之七十六的股权转让给我。”
听到这个结果,我也微微吃了一惊,有些疑惑地问道:“哦?他答应得这么痛快?”
宋进笑着看了我一眼,别有深意地道:“他没得选,你我都明白的道理,他也不是傻子,以前还以为有陈二飞跟他撑腰能顶得住,但是现在终于知道得罪你的下场,怎么还敢继续待下去。”
一家开在裕丰路的洗浴城自然不会是背景干净的,说不定这个林老板也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弱肉强食,这是走这条路的基本规则,此时的局面他为鱼肉,我为刀俎,只要看开了,便不会有更多的麻烦,若是继续挣扎,那也只是徒增伤痕。
案板的鱼,还能蹦跶多久?
我虽然明白宋进要表达的意思,但这家伙的恭维也太差劲了,让我半点都高兴不起来,我转移了一下话题:“你多少钱收的?”
宋进的眼神里透着窃喜,用手出两个手势,道:“不多不少,刚好七百六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