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的婆子拦住了去路。
“王爷,侧妃和两位县主想请您去锦绣苑坐坐。”
王爷已经有多久没有理会锦绣苑里的母‘女’三人了,是半年、一年,还是更长的时间已经没人记得清了。虽然韩侧妃和锦绣苑外表看起来一切如旧,但是谁的日子不好过谁自己知道,她们这些人从主子到奴才都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光。
如果景王在出行之前能够去锦绣苑里坐一坐,或者过一夜,她们今后几个月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反之的话,韩侧妃母‘女’以后在这王府恐怕再无出头之日了。
“你回去告诉韩侧妃,本王若是有时间的话会去看她们的,让你们主子收拾好东西,明天韩家会来人接她们母‘女’回去住一段日子,等本王回来以后,会派人把她们再接回来。”
那个锦绣苑的婆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傻傻愣愣地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下去告诉你们主子这个喜讯。”
这哪里是喜讯,说成是噩耗还差不多,哪有回娘家常住的出嫁‘女’,除非是主子不会是被休弃了吧!想到这种可能那婆子感到自己浑身直冒冷汗。
见那个婆子仓皇失措地跑向锦绣苑,景王长叹一声对儿子说道:“希望你将来父王幸福,为了这个愿望能够实现,王府里再也不可以进韩家人了,你明白吗?”
“儿子明白,也绝不会让父王失望。”云逸辰信誓旦旦道。
看着眼前已是少年人身形,渐渐长大的儿子,景王真心希望他的将来再不会像自己一样受别人摆布,过的一团糟。
三天的时间一晃过去了,二月二十六景王告别妻‘女’,在儿子的陪同下出城与等候在那里的随行官员汇合。
韩侧妃被景王半是命令半是强制地送回了庆国公府,韩太后对这件事当然是极为不满的,可是前有皇给庆国公下的命令,后有景王拿出韩家在京都欺男霸‘女’的罪证送到太后面前,双重压力之下这姑侄俩才不得不屈从。
如果是在十年之前,甚至是五年之前,韩太后根本不会在乎欺男霸‘女’这种罪名,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两个儿子羽翼渐丰,已经不再处处依赖自己,听命于自己了。
而且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心里想的和担忧的事情逐渐多了起来,甚至连身后事也不得不考虑起来。若是任由韩家后辈胡闹下去,难保等有一天自己真的不在了以后皇不会找韩家算总账,因为她已经看出来皇对韩家越来越有意见了。
还有侄‘女’和孙‘女’们,如果等到将来阿辰掌管王府之后,谁能保证不会被清算,依着她做过的那些事情,死个十次八次都够了。
所以在考虑再三之后,韩太后同意了两个儿子的决定,让庆国公府将侄‘女’接回了家。
肖敬言在景王之前已经到了城外的十里长亭。
今天来为他送行的是肖敬泰、肖熠以及肖瑞。
“四叔不是我说您,这阿俊和平安过生辰吃长寿面很正常,您他们吃得还多有点不正常了。”肖瑞觉得自家四叔弟弟妹妹们更像小孩子。
“你懂什么。”肖敬言鄙视侄子的智商,如果自己不是和侄子侄‘女’‘插’科打诨,笑笑闹闹,老娘恐怕早哭成泪人了说不定非要坚持送自己到城外呢!
不得不承认平安这个小侄‘女’是聪明,和自己配合的也默契,有她的帮忙老娘不仅没哭,还痛痛快快答应下来不会出城相送。不过这个可恶的小东西居然借机要求多多的礼物,哼,真把自己这个叔叔当跑‘腿’的了。
“景王到,世子到”有人高声喊着。
所有人都过来和两个人见礼,然后清点人数,准备出发。
“阿辰,该说的话父王昨天已经说过了,你只要记住保护好自己,照顾好你母妃和妹妹即可知道吗?”
“儿子明白。”有生以来第一次与父王长久的分别,云逸辰心情沉重,不舍、难过种种情绪复杂难言。他又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所以本该温馨难舍的分别场面被他演绎成了相对无言,一片寂静。
景王实在是太了解儿子了,也没敢指望他来个深情告别什么的,他不可怜自己,反倒是同情未来的儿媳‘妇’,遇到这样不懂风情的丈夫日子会不会过的很无趣呢!
“四叔,临别在即侄子好心提醒您,千万不要忘记和平安的约定,您是长辈,千万别输了,那可太难看了。”肖瑞最后还不忘提醒道。
“是平安让你来提醒我的吗?”不说祝福自己一路平安,居然对礼物念念不忘,没良心的小东西,肖敬言自己在心里碎碎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