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收敛了笑容:“姐姐谢谢你们了。但是,姐姐不明白你们小小年纪为什么要抢劫?具姐姐所知丐帮里的人可都是行侠仗义,见义勇为的大英雄,可不是明火执仗的抢劫犯。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自称为丐帮呢?”
小七额头青筋暴起,握紧了拳头,却低了头不说话。可见是个倔强的少年。
倒是他身旁的少年开了口:“姐姐,我知道我们不对。可是,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小七却忙打断了那少年的话:“阿九,不要胡说!”
落雨笑了笑:“怎么?做劫匪还有理了?姐姐的包子可不是给劫匪吃的。”
“姐姐,”那个叫做阿九的少年再次昂起了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爷爷生病了,我们求了好多大夫,可是因为没钱,他们都不肯来为爷爷看病。爷爷快要死了!我们不得已才来抢劫的。”
落雨震惊、羞愧又有些心痛,“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你们的爷爷得了什么病?不如让姐姐去看看,姐姐懂医术。”
两个少年脸倏地充满了欢喜之情:“姐姐懂医术?太好了。爷爷有救了!我们来为姐姐带路。”
落雨跟在两个少年身后正要出发,突然想到了燕仔浩。不知那个瘟神一样的人会不会同意她前往为老人家治病。
她正要向他说明情况,让他先回宫,却不料燕仔浩首先开了口:“飞星,咱们也去瞧瞧!”
这真的出乎落雨的意料。燕仔浩与飞星已走到了他们的前方。
小巷的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两个少年拥着落雨深一脚浅一脚紧张的走着。
“姐姐,你要小心点呀,路很难走的,我刚到这里时总是摔跤呢。”阿九很贴心的嘱咐落雨。
怪!阿九原本粗粗的嗓音此时却变得细柔婉转。
落雨不解:“阿九,你的嗓音?”
“姐姐,阿九本是女孩子。我们没有钱买女孩子的衣服,所以她穿的和我一样。刚刚我们抢劫时,她是故意粗着嗓音说话的。”小七将落雨当做了亲近的人,道出了实情。
落雨的心痛更加多了些,只觉得阿九牵着她的手娇柔细腻。
小巷两侧的民宅里,不时闪出烛火的光亮。这是废弃的民宅,凡是有点儿积蓄的,都另搬了住处。可是没钱搬的也很多,在此处凑合着住。
月亮升了起来,大地恍如白昼。
大家终于在一个破旧的院墙前停下来。小七道:“到了。”
院子的门已经算不是门了,腐朽的烂木头早已失去关门闭户的职能。院到处破旧不堪。小小的房屋内散发出腐朽潮湿的气息。在一堆破败棉絮躺着一个老人,发须花白,两颊塌陷,脸色通红,呼吸粗乱。
突然,老人剧烈咳嗽起来,嗓子似乎被什么堵着,发出尖锐的声音。两个少年急忙前:“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好半天,老人才缓过来,可是,他又立刻陷入了昏迷之。两个少年急得哭了:“姐姐,这可怎么办呢?”
“不要急,让姐姐看看。”落雨走到老人身旁仔细的查看,“洪爷爷原本有哮喘病,这次又得了肺部感染,加重了哮喘,而且发起了高烧。”
“那怎么办?怎么才能救爷爷?”小七哭道。
“有办法,姐姐开几副药,让爷爷吃了会好的。”落雨安慰他。
然而,小七忧虑无奈的神色挂满脸庞。
“可是我们没有钱,姐姐开了药又有什么用?”阿九苦了脸,说出了小七未曾说出的话。
落雨沉默了,她在宫的例银也很少,没有攒下什么钱。
这是穷人,让人悲天悯人唏嘘感慨且心存不忍的穷人。当一个人为了柴米油盐殚精极虑,当一个人为了一枚铜板折腰屈尊,明白了穷人的苦,穷人的悲。
“飞星,拿几张银票出来给他们。”燕仔浩静静溪水般的声音响起。
伴着飞星将银票塞到小七手里,落雨对燕仔浩的印象发生了改观。冷漠疏离如三皇子也会做出这种善事。可见并不是所有的富人都为富不仁。
小七却呆呆地望着落雨,他只信她,他想问她这钱能要吗?
落雨牵了小七与阿九的手来的燕仔浩身旁:“你们现在需要这些钱来救你们的爷爷。不过,你们要做个懂得感恩的人。你们要记住,这是三皇子。是三皇子救了你们的爷爷。快来谢谢三皇子。”
两个少年要跪拜。
燕仔浩仍阴着脸:“不必,只要你们不再做劫匪好。”
落雨为洪爷爷开了药,又嘱咐了小七与阿九怎样照顾爷爷,便与燕仔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