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翻着页,有的皱褶了,甚至有的被扯破了。一个书架也歪斜的矗立着。桌子椅子更是难以幸免,东倒西歪。可见昨晚的战斗是多么激烈。
落雨将藏书一本本的捡起,抚平,重新放于书架,规整整齐。她费了好一会儿功夫,藏书阁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她再次将藏书阁打扫一遍,经过墙壁时,看到墙角有一截未燃尽的香料。怪,这里怎么会有香料呢?以往可从未见过,她捡起闻了闻,变了脸色,这竟然是合欢香。难道
落雨将昨天的事情慢慢梳理,明白了。昨天傍晚,胡娓娓故意说谎将自己骗至御膳房。想来她在东宫的同乡也找了一个理由将太子骗至藏书阁。而藏书阁内胡娓娓早已燃好了合欢香,宠幸便水到渠成。用尽手段想要飞枝头做凤凰,机关算尽真的会得到幸福吗?
这时,一个倩丽的人影脚步匆匆跑了进来。原来是佳影,急急忙忙想要将听到的事情告诉落雨:“太子在藏书阁宠幸宫女的事已传遍了整个宫廷,胡娓娓被封了夫人。看她平日里狐狸骚气的,还真有手段!”她有些愤愤不平。
落雨舒然一笑,“你自是你,她自是她,她被封为夫人,你为何要气愤?她用尽手段追寻自己认定的幸福,结局到底是什么,还不得而知。但是,这是我们所不耻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做最真实的自己最好。不是吗?”
下午,太阳西斜,阳光从窗棂泻进藏书阁如童话里的幻境一般。落雨坐在斜阳里拿起本藏书淡淡的翻阅着。
门口,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走了进来,是婉仪郡主,她仍是一身飒爽的红色,然而脸色却闷闷的。
落雨前行礼:“婉仪郡主怎会到这里来?”
“到这里来,自是为了借阅藏书。”说着,她将藏书阁环视了一遍:“这里的环境还真是好,清静、优雅。怪不得”说到这里,她的脸显出黯然的神色来。
她是想说怪不得太子会在这里宠幸了一个宫女。太子妃是她的姐姐,想来太子又新封了夫人,她必定替她的姐姐痛心。
两个女子沉默了,明明知道的忧伤的事何必要说出来呢?落雨跟在她的身后随她走过了一排排的书架。而婉仪郡主也不时地停下翻看藏书,终是不满意又放了回去。
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最后一排,婉仪郡主拿了一本子说仔细的翻看起来。
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嘈嘈杂杂,想是不止一人走进了藏书阁。
落雨忙跑向门前招呼,原来还是昨晚的几位皇子。
听得那燕梓裕提高了嗓音,有嘲讽,有感概:“这藏书阁真是个好地方呀,能借阅藏书,还能猎艳。”
一向温和的燕梓乾却冷了脸:“藏书阁本是神圣之地,在这里做淫秽之事,实是有违常伦。”
燕仔硕满脸尴尬,皱了眉头:“两位哥哥在说太子哥哥吗?太子哥哥平时很严谨的,不知这次为什么”到底是一母同胞,五皇子与太子还是很亲近的。
他们的对话钻入落雨的耳朵,她突然想到昨晚在这发生的事,脸色竟有些微微的囧红。
她的脸色变化,竟被燕仔浩看在眼里,他的女人怎能听其他男人下*秽的话?他绷了脸,用了冷漠生硬的语气:“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不想燕梓裕不解他意,仍谈笑道:“我们的话题可以到此为止。可是事情是不会到此为止的。东宫里可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了。”
“四哥说谁喜谁忧呢?”燕仔硕到底年纪小不更事
燕梓裕将檀香扇敲在燕仔硕的头,“笨呀!自是昨晚被宠幸的宫女喜,太子妃忧了。自己的夫婿,又找了一个女人,能不忧吗?”说完,他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有什么不对?其他几位皇子还有落雨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有哀痛、有嘲弄、有无奈、有幸灾乐祸、有好自为之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笑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到了一旁铁青着脸的婉仪郡主。
“谁在背后议论本郡主家姐?”婉仪郡主不知何时走近前来,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燕梓裕脸色发窘,好似小贼偷东西被抓,又似脱光了衣服游行一般,尴尬窘迫。他忙双手抱拳:“原来婉仪郡主在此,本王失言了,请见谅。”
婉仪郡主剑眉倒竖,颇似巾帼英雄。她一步步靠近燕梓裕,语气铮铮,“家姐天生丽质、秀外慧,天下女子皆望其项背,一个宫女算得了什么?”
燕梓裕只有低头认错的份:“是,是,是。”
她在燕梓裕身前停下脚步,一字一句的说出:“本郡主绝不容忍别人在背后诋毁家姐。四殿下,诗大会,本郡主将挑战你,一决高低。”
待她将手的藏书交与落雨登记完毕,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