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便是诗大会。宣华殿内宫令大人林珠玉焦急的在室内来回的踱步。“阿祥,怎样才能在诗大会,让皇注意到落雨呢?”
“大人,诗大会不是需要落雨去送书吗?”阿祥弯腰恭敬的答话,提醒着林珠玉。
林珠玉点点头,若有所思:“诗大会是有一个环节,由皇出题,众贵人答题。皇所出的题目便是落雨所送书的内容。本官已派人吩咐落雨准备好了书。”她眉头轻拢,“可是按以往惯例,藏书阁的宫女在诗大会当日早晨将书送与全公公,便可离开了。这时,皇还没有来呀,他们又怎能相见呢?”
祥姑姑挑了挑眼皮,“大人可想办法让皇早点来,或是让落雨晚点走,那他们不相见了吗?”
林珠玉笑了,笑容印在她不再年轻的脸,仿佛带着面具一般给人一种虚假的感觉:“嗯,此法甚好。皇什么时候来,我们无法左右。但是,让落雨晚一点走,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本官这去找全公公,以诗大会诸事繁多,恐全公公一人劳累为由,让藏书阁宫女落雨留下,专侍奉藏书之事。”
“可是,”祥姑姑提出了疑问,“全公公会答应吗?”
一个奸诈的笑容在林珠玉脸不可遏制的盛开,“全公公并没有见过当年的落雪。再者全公公是宫里的老油条了,本官的面子他还是会给的。本官倒要看看,燕宣傲与肖含枫见到落雨时会是怎样的表情。落雨又会在这宫里掀起怎样的波浪。”
凤銮宫内皇后肖含枫一袭黄色凤袍端坐于卧榻之。头的凤钗熠熠闪光。下首一身穿杏黄四龙纹服的年轻人正是太子燕梓嘉。
听得皇后冷笑一声:“你父皇已对那毒药瘾,再等些时日,我们便可逼迫他退位,让位于你。”
太子轻唾一口香茶懒洋洋的说道:“母后,儿臣不明白,你是皇后,儿臣是太子,这皇位迟早是儿臣的,母后又何必多次一举呢?”
肖含枫眉头竖起,用了尖利如剑锋的语调:“你懂什么?本宫与你父皇这么多年的夫妻,深知你父皇的秉性。你这皇位是从燕梓乾那个病鬼那儿抢来的。那病鬼是你父皇与结发妻子所生。虽说他病魔缠身,可你父皇还是对他爱护有加。况且,那病鬼又善于讨好你父皇,每每使你父皇对他产生怜悯亏欠之情。再者便是那老三燕仔浩,虽说他刚回宫五年,然他行事磊落,手段强硬,势力不断扩大,笼络了朝许多的臣武将。尤其是王太傅与他更是亲近。你这两个兄弟都不容小觑。我们必须要先下手为强。只要逼你父皇退位,你坐那位子,木已成舟,他们即使心存不满也没办法了。到时候再想办法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燕梓嘉沉着脸,问出了多年来不明白的问题,“母后,当年你为什么不斩草除根杀了他们?”
肖含枫深深叹了下气,眼神幽远,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当年,因为本宫举荐悟仙道人治好了燕梓乾的病,本宫才为皇后,你才为太子。否则,我们又怎能晋升呢?不过,本宫也没有那么傻。本宫还留着一手,送给燕梓乾的梅花羊脂玉便是杀死他的工具。”
燕梓嘉又问,“那老三呢?”
肖含枫将身子靠在卧榻,内心追悔莫及,“老三真是本宫的疏忽。一个叛徒之子,料想不会有太大作为,便没有立刻动手杀他。可是当本宫想起要杀他的时候,他已逃出宫去。”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嘉儿,你父皇的事,一定要听母后的,千万不可妇人之仁。”
燕梓嘉用狠戾的目光与肖含枫对视:“是,儿臣一切听母后的。对了母后,你这里的周书拿来给儿臣,儿臣有用。”
“你要周书做什么?”当年,傲帝命人将所有的周书拓本焚毁,肖含枫悄悄留下一本,以备日后所需。不过这么多年来,还没排用场。
燕梓嘉收回目光,心虚的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母后,你不要管了。”
肖含枫仍不放心,“嘉儿,这可是禁书,如果让你父皇看到了可不得了。”
为了让肖含枫将书拿出来,燕梓嘉只得宽慰她的心,“母后放心,儿臣明白。儿臣自有分寸。”
为了防止肖含枫追问借书的事,燕梓嘉转移了话题:“听说,落贵妃搬到龙照宫居住了,父皇也恩准了。难道她看出那番红花有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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