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的每个‘女’朋友,都是被你讲道理讲分的吧?”
话刚出口,叶柔竹就后悔了,吵架归吵架,也要就事论事,自己这样说,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层面了,说实话是非常不应该的。可现在说都说了,时光也不能倒流,记忆也擦不去,还能怎么办?
对面沉默了,她忽然有种想抢先挂电话,不去听后续的冲动。
可是冥冥之中,一股不甘心的力量将她牢牢拧住,她就站在穿衣镜面前,手指在镜面上嘎叽嘎叽地摩擦着,等着。
谁知几秒过去以后,手机那头竟然传来了笑声。
“我跟你说过这种话吗?”
“并没有,所有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包括现在这通电话。”
吕阳笑道:“那你可病得不轻啊。”
叶柔竹脸上一阵发烫,便将手机换到另一只耳朵:“关你屁事。”
“事关我的名誉,我必须澄清一下,我是从来不会在吵架的时候跟‘女’朋友讲道理的,所以如果你不想跟我讲道理,只能选择做我‘女’朋友。”
叶柔竹:“”
肾?!?!
难道这真的是幻觉?自己真的病得出现幻觉了?居然听到了“做我‘女’朋友”这五个字?
“喂?怎么不说话,听得见吗?”
叶柔竹‘摸’‘摸’镜子,镜子是冰的,‘摸’‘摸’脸,脸是热的,再用头撞了一下柜子,也是会疼的。
确实不是梦!就是幻觉!
“那我就继续讲道理了。”
“滚!”
好吧也不是幻觉,她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这算是被表白了吗?
“给我个正面的答复很难吗?”
叶柔竹倒在‘床’上,‘揉’着鼻子说:“可是”
吕阳:“可是什么?”
可是的东西那就多了,他们只不过是在游戏里认识了几个月,打了几次电话,对对方的家庭背景各方面都还不了解,也没见过面,还不在同一座城市,一个工作另一个却还在上学,而且
“你几岁?”
“什么?”
“我问你今年几岁?”
“25,怎么了?”
“25就读博你好意思吗!”
吕阳简直万分无辜:“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啊?”
叶柔竹抓过一个抱枕趴上去:“我比你大很多哦。”
“具体多少。”
“4岁。”
“这叫很多??我以为你要说你今年四十了。”
“你给我滚!”
他的反应让叶柔竹稍微安心了点,但还不能算完全安心,她又说:“你不介意吗,你还这么年轻,我已经是个剩‘女’了。”
“不要这样说,”吕阳严肃地纠正,“什么剩‘女’,都是舆论炒出来‘逼’‘女’人结婚用的,娶不到老婆怪‘女’人太挑剔?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够不够优秀。”
叶柔竹啼笑皆非:“是是是,就你最优秀。”
“还有,我长得也不好看,还很胖,有一百二还多。”
吕阳又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是不是对很胖这个概念有什么误解?还是你们姑娘无论胖瘦,都喜欢把我很胖当做口头禅?这是个谦虚用语吗?就像‘我这次没考好’一样?”
“并不是!”叶柔竹愤怒地捶着抱枕,“总之我就是很胖。”
“哦,那我们就一起报个健身班吧。”
“你也很胖?”
“并不胖,但为了以后能抱得动你,我也该加强锻炼才行。”
“你够了!”
叶柔竹感觉自己满脑子都是乌烟瘴气的,别人家的表白哪个不是柔情蜜意眉来眼去,怎么轮到自己,就变成说不到三句话就想打人,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
不过,气是有点气的,但更多还是开心啊,尽管还有很多“可是”没有确认,眼下这一刻,已经幸福得要飘起来了。
吕阳问:“窗户关好了吗?”
“关好了,干嘛?”
“我怕你太开心了蹦的时候从窗户摔出去。”
“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我要睡觉了!烦死了!”
电话那头笑得呛到,边咳边问:“带着徒弟一起滚吗?”
叶柔竹眼神一秒变凶残:“你敢!”
“好吧,那在挂电话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那一刻,叶柔竹脑袋里闪过很多可能,要照片?问生日?收入多少?家里几口人是不是独生子‘女’户口在哪儿?约个见面的时间?以后什么打算是他毕业以后过来还是我将来辞职过去?等等
恋爱伊始需要问对方的问题如雨点般向对方打去,对方却从容地一一闪避,只抛出了一个最原始、最朴实、最真切、最必要的问题。
“你的全名到底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