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看了一圈四周,感觉谁都是小偷。
这么大的公司,竟然还会有小偷,简直是简直
现在该怎么办?她本来就打算悄悄归还这份礼物,所以肯定不能让太多人知情,尽管办公区设有监控,在这一前提下也是形同虚设,根本派不上用场。
她不死心地又上上下下把每个角落翻了一遍,甚至打开自己的包翻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所有东西都在原位,只有装着潘多拉的礼品袋不见了,小偷显然是早就知道她‘抽’屉里有贵重物品,目标明确,一击得手。
这下可惨了,东西没了,让她拿什么去还啊。叶柔竹瘫在了椅子里,望着天‘花’板‘欲’哭无泪。
心事重重的她一个下午都站在‘门’派里走神,不知道内情的玩家还觉得,咦,今天掌‘门’好高冷,好忧郁,好符合官方设定哦。
熬到下班,叶柔竹故意拖拖拉拉磨到最后一个才走,又把自己的‘抽’屉柜里里外外‘摸’了一遍,最后终于死心了,丢了就是丢了,不可能找到了。
沮丧的心情让她回家以后也没心情玩滚来滚去了,躺在‘床’上翻来滚去,哼哼唧唧,不停地在心里埋怨自己笨,粗心大意,明知道柜子里有贵重物品居然还不锁好,这下可好了吧,遭贼了吧,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吧,你就是活该啊有木有!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谁这么不识趣偏偏这个时候来电话!叶柔竹抓狂地伸手去够椅子上的包,距离太远够不着,又不愿意起来,最后揪着背包上的‘毛’球一扯,稀里哗啦!包里的镜子、口红、钥匙、钱包和手机一起从没拉好的拉链里倾泻而出。
叶柔竹:“”心里默默比了个凸。
“还没回到家?”
电话那头的吕阳兀不知自己已经站在了火山口边缘。
叶柔竹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检查粉饼,万幸包着天鹅绒小袋子减轻了冲势,没摔成一滩蜘蛛网。她不耐烦地反问:“有事吗?”
吕阳默了默,再反问:“你失忆了?”
“没——有!有话就快说。”
“怎么了,心情不好?出什么事了?”
拧开口红,好的,断了,叶柔竹更想哭了:“我的口红!”
吕阳一头雾水:“什么口红?”
叶柔竹惨兮兮地说:“为了接你电话,我的口红摔断了。”
穷尽二十五年的人生智慧,吕阳也想不出来为什么接个电话会摔断口红,然而‘女’人身上难懂的事儿太多了,面对此情此景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好吧,我的错,我重新给你买一支一样的。”
“不用了,”叶柔竹一撇嘴,“我自己会买。”
吕阳又沉默了,他现在严重怀疑,叶柔竹要么是下班回家的路上被车撞失忆了,要么是昨晚喝断片了完全忘了被人表白并且接受了的事实。
否则这说不过去啊,哪有‘女’孩子拒绝男朋友送礼物的?
“喂,你还在听吗?”
“在啊,”他马上回过神,“别不高兴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牌子和‘色’号给我,我找代购给你重新买。是绝版的吗?”
叶柔竹瘪着嘴回答:“不是,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去专柜就能买到了。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你别多心。”
“那上来游戏?”
“没有心情。”
“怎么呢?”
叶柔竹正习惯‘性’地要回答没什么,电话那头的吕阳已经猜到了:“小柔,我是你男朋友,有什么事是你不能跟我讲的吗?”
唉说的也是,哪怕说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要是瞒着他,好像又显得很无情,情侣之间本来就该分担心事不是么。
叶柔竹小声说:“我领导送我的潘多拉手链,被人偷了。”
吕阳:“哦。”
叶柔竹一听这声冷漠的“哦”就不开心了,嚷道:“你哦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知道了的意思。”
叶柔竹一阵气结,死小孩好歹也安慰一下我吧!一个“哦”就完了?
吕阳又说:“丢了就丢了,大不了我重新买个给你。”
叶柔竹哀嚎:“什么叫丢了就丢了啊,三千多块的东西啊,我本来准备等周四还给他的,现在我还得自掏腰包再去买一份”
手机那头的声音瞬间就轻快了:“在哪里被偷的?公‘交’车上吗?戴在手上都能被偷走?”
“是我错觉吗感觉我丢了东西你很高兴?”
“怎么会”
不会吗[emoji:鄙视]那你语气中那明显的飘飘是怎么回事?
对方却开启了连珠炮询问模式:“到底是怎么被偷的,确定是被偷了吗?报案了吗?有没有看到监控是谁做的?还有,为什么要周四才还?”
叶柔竹叹口气,一手按着额头,想从头给他解释,却发现这件事追溯起来根本没个头的,丢礼物是头?送礼物是头?买礼物是头?还是考勤风‘波’是头?再或者,加班是头?
最后她‘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时间线上甚至追溯到了她刚进公司的那一天。
吕阳第三次沉默了,他感觉自己貌似接到了一个前置剧情又臭又长的任务,而且,还是远程的。
他说:“所以就是说,你一点儿也不喜欢你上司。”
叶柔竹愣了一下,继而咆哮起来:“你就光听出了这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