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风和看着她,并没伸手接过龙袍,而是看着她清秀的脸,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那双记忆熟悉的眼笑起来,带了点调笑,“那南池帮我穿可好。”为什么会熟悉,她越发疑惑。他向她走进,几乎可以闻到他身淡淡的清香味,当真许倾池突然感到颤栗。这似乎不是她本能的身体反应,但是站在他身前,她的心里非常不舒服,看来两人之前是有一段过往。
“皇,还是臣妾来吧。”清灵的声音突然响起。许倾池不觉眼前一亮,看来有的不止美色。女子缓缓起身前来,对她微笑着,示意能不能接过龙袍,许倾池微点头,心里简直感激不尽。这人,应该是妃子吧,真聪明。不过可惜了入了皇宫,这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南池,你我还是生疏了。”百里风和并未看青衣女子一眼,只径直走向位。他尽管在笑着,可许倾池还是感到冷,六月天里的寒冷。这是发怒了?龙青音还是拿着龙袍,没有再说一句话,甚至皇的视线从没在她身停留过,她也还在笑着,这便是后宫的女人,想到这,许倾池一阵恶寒,如果空有相貌,或许能得一时宠爱,可后宫之争,向来,心机为先。
但是看着龙青音抓着龙袍的手,指尖都泛白了,许倾池突然感到,或许这,是另一种生存之道。她不愿管这皇家宫闱之事,只想离开。可如果那两个空位置不是为她准备的,那么,是谁要来。一个是百里风澈,另一个是
“摄政王千岁”门外的侍卫和侍女齐声叫道,许倾池心里一紧,摄政王百里云羲怎么会来,她狐疑,转身看向门口。仿佛逆着光走来,来人身有着白光照耀,只是一身白衣,却胜过天山的皑皑白雪。
可她突然觉得怕是再也没有人能把白色穿的如此谪仙。脑海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仙人风姿,不可亵渎。三千墨发全都披散着,落在白衣还真是一幅肆意的水墨画,眉如远山,唇似花娇,还真是女子都漂亮,他的眼在笑,可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入了他的眼,笑亦无情,了无情。
倾池微微偏过头,心知越美丽的东西越有毒,她可不愿成为一只不知死活的飞蛾,尽管确实美色魅人。视线不经意扫过他衣角,面绣着的图案吸引住了她的目光。白衣用银线绣着什么,在阳光下,似乎还缠绕着金线。这,倒像是一种图腾,似乎在哪见过,她想找寻记忆的提示,可是,所凭寥寥无几。
有人把东西递到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微微蹙眉,“王妃,这是摄政王送给你的新婚贺礼。”很是童稚的声音,许倾池看着小童的脸,才发现他身后原来跟着这么一个小正太,那粉嫩的小脸,还真可爱。她的疑惑暂时放下,想想来日放长。但是,这新婚之礼,未免也太晚了吧,恐怕,意不在此。不过,她很好,这贺礼会是什么?
想来出自摄政王之手,应该价值不菲,说不定还可以卖个好价钱。“谢皇叔”许倾池微微弯身还礼,她示意刚刚那个二品宫女接过贺礼,宫女一愣,随即双手接过,呈在她面前。
“白南池,你知不知道这可是皇叔送的礼,你怎么敢”百里风欣还是忍不住,她气急说到。但是这次是被她打断了,“请皇叔见谅,前几天不小心伤了手腕,实在拿不动重物。”她对着百里云羲看似抱歉的解释道。其实眼睛看着百里风欣,想来呆在云魂国的日子不久了,再不多找点乐子,以后可见不到了
原本以为他会说什么,可是百里云羲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把目光转向了龙袍,似乎有一瞬间的皱眉,但仔细一看,好像刚刚所见只是错觉一般。“皇,在臣子面前,还是不要太随兴而为。”带着磁性的声音,犹如珠玉相碰时的轻脆。但他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下百里风和,再也没开口。
看这百里云羲的样子,似乎像百里风澈讲的,确实不太关心皇宫之事,只是点到为止,既谈君臣之道,也表现的像一个臣子该做的那般,只是,这归宁之日,他仅仅是作为一个长辈前来吗,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四五岁的长辈,有点讽刺啊。许倾池突然厌烦起来,原本想着今天能和那个变态从此断了关系,可百里风澈迟迟不出现,这其他几个人表面看起来,也不像知道了她特意泼给他的脏水,难道,云魂国下法治严明,禁止谈论皇族之事。
当事情不按照它应当行驶的轨迹前进时,许倾池感到莫名的烦躁外,还多了点雀跃,毕竟,能超出她意料之的事,同样寥寥无几。
“谢皇叔教导,必当谨记。”他看向龙青音,后者点头向他走去,经过许倾池身边时,她似乎偏头看了她一眼,这个眼神很平和,可是她不喜。百里风和拿过龙袍,亲自穿,此时的倾池特意观察着他的动作,却见没有任何的不满流露出来,是诚心诚意吗?她只能一笑,不置可否。
“南池,何不拆开这贺礼,皇叔可是不轻易送他人之物的。”他还是笑吟吟地说道,只是依旧坐在那里,整理好衣服之后,不动半步,没有起身迎接他这个空的皇叔,这又岂不是一种表示。
“皇叔,请坐。”他指向那个空着的座位,似乎连眼角都染了笑意。许倾池不觉心恶寒,现今看来并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如此的表情她也是服了。借着宫女的手,算是亲自打开了。
带着浓厚的兴趣,可是看到贺礼时,心脏仿佛被人用手攥紧,她的眼里有掩饰不住的震惊。伸手拿出它时,手都在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这个铜镜,和她记忆的一模一样,在现代的一个私人博物馆,那是她卖出的最不舍得一件藏品。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小心翼翼的拿出,仔细打量着这枚铜镜,想找出不同之处,可是,连刻纹都一模一样,她只越发的觉得,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侵入了她的五脏六腑。她不动声色的放下铜镜,这个东西有太多她不想记起的往事。她并不想,想起。突然,她记起那衣角的图案是什么,和铜镜的刻纹一样,是一只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