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池手臂环上身边人的腰,远边的天色便刻下了这一幕,两个白色的身影在天际间相融,墨色的黑发缠绕在一起,画下了一幅清扬的水墨画,那被风吹起的红线与黑发各自渲染着,红的惊艳,黑的飘逸,这时响起的铃声更是如梦幻般一样营造出一种梦境感,许倾池在闭着的眼睛中见到了一个场景漫天的红色。
突然耳边有钟声响起,似是从不远处飘来的声音,又似是近在咫尺般的清晰,她一睁眼的片刻眼前的世界便重新上了颜色。可是这钟声仿佛是从心底长出来的,她明明没有听过,却这般的熟悉。
等她仔细想辨别声音的方向时那声音又突然消失了。
“知离,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她的话就这么问出来了,其中她刚刚都不确定是否有这个声音出现过。凤知离看着她那双恢复清澈的明眸,眼底的欣喜是显露的,但是池儿的话他摇了摇头,刚刚只是倾池手臂上系着铃铛的响声,可是池儿问的应该不是这个。
“那我们接着走吧,我的眼睛没有大碍了。”或许是没有所谓的钟声,可是她眉眼间还是有着散不去的凝重,这钟声也可以当作是从记忆中来的,很是遥远的记忆不是她的记忆。
凤知离与她并肩走着,他们走向的是一片空白地,也将是经他们手开启的宝藏之地。
无涯谷底此时的景象分外魅惑人,它那绿色的外衣下透露出一种行将就木的本质,可偏偏是这种洋溢着死亡气息的土地,守在这里的人才会如此的乐此不疲起码有一个人是这样的。
“鸣声,这便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他日你若想出谷就只有一个办法。”秦州已经安排妥当,他调转过头来再次问道,语气中竟有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恳求,家主那话绝不是假的,他这次若不出去,下次只能是变成尸体才能出去了。可是面前的人毫无反应,他那空洞又带着不知所顾的神情,最终让他黯然离去。
或许每个人走的路不同吧。
“现在出发。”那不大的声音带给这些守在这里两年,四年亦或更久的人耳里,是一种上天眷顾的福音,他们愿意离开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欣喜,只是走了一段路后,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伫立在那尽头的人一眼,那般的背影以后大概是见不到了。
鸟儿成片的从他们头顶飞过,空中有种对于行驶在海上的帆船来说似是海水在海面翻腾时产生的危机感,秦州不觉抬头望向那些鸟儿飞去的方向,那是他们刚刚离开的地方,尽管心中有着一种拉弦的紧绷感,但是他的脚步还是向前走着,要尽快向家主复命。
这群鸟儿飞过龙青悠所在的地方,然后在他的注视下一直飞到那棵系满红绸的树上,在周围徘徊停留,他的神情中出现一丝惊讶,这算不算是天生异象。
“主子,那边好像是有人过来了。”荆乔正续燃着火堆,若是一直没有人过来,这火在晚上还是能起作用的。他也抬头看了一眼那群鸟的景象,眼神中更多的却是一份安然,不论有什么事将要发生,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龙青悠突然站起,望向那应当有人的方向,原本静寂的草丛中有着轻微的波动,可是这波动似乎是两方向的,眨眼的功夫那些鸟儿的踪影一下子消失不见,若不是远处还有高低不平的鸟声起伏,他当真以为只是个错觉而已。
确实有人来了。
突然不断被波动的草丛中显现一个人的身影,他那不修边幅的长发遮挡住了面容,一身黑衣似乎是统一制作的某种组织性的标志,大概是年岁太久,龙青悠的视线来回在他身上扫视了几回都没看出衣服样式是哪一国的,只是那人一直昂着头,只能看出那坚毅的下巴上还有着一种孱弱的姿态很奇怪的一种组合。
他的样子他是在追着那群鸟,突然应当是经过一番追逐的人视线与他的对上,那眼神中尚存的期望与燃起的失落覆盖了他那忧郁的整个眼眸,随之龙青悠的心却也不断下沉了。这个人的眼神勾起了很多可笑的回忆啊!
“主子,要不要”荆乔见这番情景,心中已经有了较量,只等主子
“不必了,大概是在此迷路的人吧。”那黑衣男子似乎没看见他般,转身离去了,可是他这个解释他自己也是不信的,若是迷路的人见到外来人应该会是很欣喜的,起码可能与之同伴而行,而若是在这里按照命令守着某样东西或者人的人来说,他们的出现可是一种危险的存在。
荆乔看着那人落寞的离去,也是生出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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