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服侍的侍女,倒是只留了一个。”盛泉说完后默默的退到了旁边,太子大概是睡着了。
“那些遣散的侍女都放出宫去,至于留着的那个,每年给其家人一些补贴。”白裕衡有些沙哑的声音突然冒出来,他那托着下巴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了,眼眸里闪过一丝精明与睡后的视线朦胧感,两者竟然融合在一起。
盛泉可没有掩饰脸上的惊讶感,什么时候主子这般的有人性了。更别说主子对淑妃娘娘因着主子生母的事,有着不浅的隔阂。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正打算去下放这个消息,那般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了,他的脚步一时定住,记忆中这般声音大概是没有什么好事。
“盛泉,你跟着我有多久了。”白裕衡双手自然的整理开刚刚被压皱的奏折,他的动作倒带着点神圣感,只是眼底有着一种明显的笑意,有那么一刻像是小孩子做出天真的恶作剧时才会有的神态。
盛泉有些头皮发麻,他好像知道接下来要问的是什么了,低沉的语气回到:“十二年”
十二年不短了,白裕衡抚平的动作一顿,眉眼倒是挑了一下,这一轮岁月竟然过的这般快,他看向底下正经不言的人,当时带着他这个小屁孩的人估计操心不少。
“太子,属下此生愿意一直跟在太子身边。”这话倒让白裕衡突然上扬了嘴角,这小子是越来越了解他的性子了,可谁说他不允许他跟着的。
“哈哈哈”最终他没忍住笑意,然后目光从盛泉那染上红晕的双颊下渐渐移到了他的眼睛里,那双坚毅的眼中大概会倒印他此刻的模样吧,自己心中不仅有着沧海之感,脸上也有不言明的情绪他其实很感谢。
“若是哪天你喜欢上一个姑娘,我也不一定会放人的。”他的语气带着玩笑,但是盛泉脸上却有片刻的阴影,那隐在阴影中的有他那似乎哭一般的脸,他听出来了他倒是想让主子认真的。
“既然你知道我原本的意思,那就去办吧,找一户好人家便行。”只是后宫怕是要越来越清静了,那些大臣正好找到了机会上言让他立妃之类的。
“是”盛泉背身过去的时候,以一贯坚毅的姿态,白裕衡在后面看着目光越来越凝重,那抹笑意藏在眼底,渐渐的刻在心上了,今日这一幕他会记住的。他所凝视的是他的未来。
这宫宴便是最后的一次犹豫不决了,若是命运当真如此,他便不再挣扎。父皇死前所说,他都会尽力做好的。既然是为淑妃办的宫宴,那有贵客来临自然是好的,凤微国太子出席的话,那些大臣心底大概是有底了,而他选择的其实早就选好了。
他拾起毛笔蘸上墨水,在眼前铺开的一张白纸上提笔写了第一个字,墨汁渲染在那上面时,他的心意随着渐渐晕开的颜料也渐渐明朗起来,原来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自由,他还是会愿意听从父皇的临终之言,守好这个经他的手打下来的锦绣山河。
这之后的白曜国前方的路必定是光明的。
羽生坊
白发老者踏进去的一步又收了回来,有些褴褛的衣服盖不住他那犹豫的神态,他的出现会不会影响着离小子已经定下来的路,十年前的事情不管起因是什么,这果已经结了,他活了这么大把岁数,那些名利之说早就淡了,只是离小子现在也不过二十四,他以后的路还有很长。
“是凤老爷子吗?”这个称呼老者抬头的瞬间,那人眼底就有藏不出的狂喜了,这人是
“属下依公子的吩咐,在此等着您老人家已经十年了。”来人是一个四十左右年龄的男子,他那一向不动声色的脸上此刻也是难掩激动,十年间他丧气过几次,可是公子脸上每年在那个日子虽是表现的很是平静,但是他那眼底的神情,他多少能明白的。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是知离吗?”凤百莫自己都想不到,他这个岁数碰到这种场面时语气都会带着颤抖,那小子算是没亏平日里任由他胡乱玩耍,连烧了人家王爷的房子都没有计较的疼爱。
唉也是难为这孩子这么多年了。是啊!这么多年
“公子说若是您回来了,第一时间要去禀报他,只是公子现在不在白曜国中。”
“那离小子去哪了?”
“不瞒老爷子,公子去无涯谷了。”
老者眼中有一道奇异的光,似乎早有意料但也不肯相信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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