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声眼底没有任何感情,闯入谷底者死,他的每一剑却只是机械般的挥下,龙青悠也已经伤了他持剑的那只胳膊,但是显然这人的理智暂时失去了,随后他有意只是化开他的招式,这个人一定知道什么
凤知离这边则是面无表情的挥舞着剑,算是简单的招式,但是不足以致命,他想他知道这群人是谁的手下了,玄黑的衣服,仔细看的话在领口处还有一把银色的剑式刺绣,这样的标志是映光大陆军队的,凤家已经多年没有使用了,如今苍暝中怕是只有秦家。
秦家的人不管如何,他手上都不能沾染上他们的血。这是祖辈定下主仆契约时的基本法则,尽管有人先行打破,但是凤家不能违反这一约定。
许倾池见凤知离还是游刃有余,他后背上的伤有些放宽心了,她的视线随后望向高地,那钟声中的悲鸣竟引得她联系起昨日的梦,当树上只剩下枯败之色时,人世也是过眼云烟了,那这将近持续了三个多时辰的钟声,算不算是最后葬礼的哀乐。
她恍然惊梦般,手心竟然开始出汗了,越想越深,仿佛整个人的思绪已经不属于自己,稍稍定了下神,不行她是要看一眼的。
等她朝那方向迈开第一步的时候,其实她已经暂时失去了意识,她的双眼慢慢的浸满了泪水,眼角的悲悯也是那般的真切,不知为何抬起的双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这里突然好疼
钟声突然中断,带着沉闷的余音回响在四周,许倾池刚刚迷茫无神的双眼渐渐恢复了清明,感觉到脸上有冰凉的液体,她的手有些颤颤巍巍的摸上眼角尚留着的泪珠,她是为何哭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已经走上了高地的一端,另一端是一个简单的孤独伫立的房子,那紧闭的门却让她稍微缓解了下心情紧张而又逃避的心情。
那钟声便是从里面传出来了,那里面是有人。
荆乔一回头便看不到了许倾池的身影,他心下一沉,看着在打斗中的两人,眉目间那股凝重又出现了,许姑娘是他四下打量着,应当是去了那处高地。不管是因什么原因,他都应该保护许姑娘的。
许倾池缓缓呼吸平复着快速的心跳,她来到这门前时,放在门上的那只手又突然失去了勇气,她有预感,她不会想知道后面是怎样的场景的,如此这般想着,她的心情反而开始焦躁不安起来,进退两难。
“许姑娘”后面的声音划破这片静寂,她的手不自觉的握拳,心里确实感到松了一口气,是不是太过鲁莽了。
“小心”荆乔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放在门上准备敲门亦或推开的手,确实让他吓了一跳,许姑娘这个动作胆子太大了,里面的情况丝毫未知,而且既然外面那些人是在守着这人,想来身份不简单。
许倾池心跳已经平复下来,然后还没想好便听到敲门声响起,她的动作已经先于意识行动了可是里面没有丝毫动静。四下因这敲门声竟然有了几分诡异的气氛,许倾池眸色一暗,刚刚那种不安的情绪又出现了直到房子外突然诡异的冒起火来,火势不断生长,许倾池及时被身后的人拉了一把,才险些没有烧伤。
“许姑娘你没事吧。”许倾池的身体在颤抖,但她的意识已经不归她支配了,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可是她突然挣脱身后人的保护,直接推开已经摇摇欲坠的门闯了进去,火势是从里面延伸出去的,许倾池只见到了那口铜钟有些无助的摆在地上,还有一个昏倒在地上的人是个女人。
是这个女人在敲打钟许倾池耳边嗡的一声,有一种恸哭感从心中升起,那种绝望的悲凉不知道为何她很怜悯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许姑娘,这里不能呆着,快”荆乔那一刻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的目光一开始是被开着的窗户吸引过去的,随后看见了那儿摆着的一个瓷瓶上的花粉紫色的花瓣,与传言中一模一样,是夙生花。他原本已经是打算放弃寻找的,可是这最后一天在无意中的发现是否是冥冥中早有注定。
一片火海中那架织布机上还未完工的绸缎已经化为了燃着火苗的点点光亮的星辉,屋内极其简单的摆设木器还只是燃起了地面的一部分,可是整个空气已经开始充满窒息感,咳咳咳许倾池不经咳出来了声,她此时已经来到了躺在地上的女人面前。
女人披着一头长发,有些苍白的脸上还有大哭后留下的痕迹,倒是看不出年纪只是那神情竟然有种安宁,许倾池的手放在她的鼻子下已经没有呼吸了,可是看她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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