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白裕衡接受着各方祝贺,在夜色降临时,他动身去了一个地方……
感觉着指尖的冰凉,石桌上仿佛残留着多年的记忆,白裕衡的神情有一半在月光下,怔怔地站在桌旁,脸上银辉闪耀,今日……若是母妃泉下有知,应该也会高兴的。
他算是真正的放下这段……无知的感情了,也许父皇当年也是颇多无奈,可是毕竟是父皇自己选择的路,他能做的……便是走完这条路罢了。
在另一边的庭院中,凤知离持剑站立,一身戾气在出剑的那一刻消失的无踪了,他的剑法收放自如,在这一下子暗下来的月色中,地上似乎有只鸿影在勾勒着思念,挥手扬起……那一头的树叶无风自动了,可是这样的劲头远远不及他的十分之一,月下的人,完全心不在焉。
“知离,城门那边依旧没有消息……”北言之倚靠在栏杆上,他站在这里也有一会了,看着知离稳落的收剑,他才出声……脸上也有掩饰不了的疲倦。
最近白曜国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凤知离剑光在脸上一闪而过,真切的杀机表露在那双寒意凛然的眼中,可是仿佛是月色起了作用,原本隐在阴沉中的脸色有几分光亮了,在北言之这方向看来,他的神情有着月色的柔意,知离是想起了什么吗?
“没有消息大概是最好的消息。”北言之似是喃语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响起,今日这庭院竟然也没了虫鸣的低语,分外的孤寂……凤知离没有开口,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这“无心”的话,他此刻仰视着重新出来的月亮,一轮弯月倒比平时显得更加的伤感。
等到圆月的时候……便再也没有这些纷扰了。
凤知离的剑又重新出手,一样的动作却有着不同的情绪,北言之姿势未变,目光看着舞剑的人在地上出现的影子,有时候影子才不会骗人的,就这样地上的两人……上的弯月,融合成一幅图画了。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按照知离的性情,他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或许不久……人就会找回来了,又或许……他一贯冰冷的脸上竟有些浅笑出现了,那个丫头会自己跑回来的。
安然无恙……皆大欢喜。
夜色凉如水,月色醉人。
白南止的意识同样的处于一片黑暗中,坐在屋内的人,刚刚从内室给昏倒在地的人包扎了伤口,原本有些浓重的血腥味也渐渐淡了,可是白羽还是皱着眉头,看来他的消息也不全面。
南止何时来了白曜国,又是如何受伤的……
秦宸欢注意着他的脸色,确实是那一向毫无情绪的眼神中,有着隐隐的担忧,眼前的人……与白曜国二王的遗孤有什么紧密的关系。
白羽的思虑越来越重,既然白曜国已经不安全,南池的情况也已经……那么尽早带南池他们回白子部落的好,起码紫姨在部落中始终是受族民爱戴的,尽管之前发生过一些事情,但是紫姨曾提起过的月姑姑……是否也是应该找到她先。
“白公子似乎很意外?”秦宸欢选择打破这沉默,他的表情还是有这一点的。
白羽抬眼看她,秦家之女虽牵扯不到什么事,但始终是不应该有所接触的。他依旧冷淡的神情,好在他眼前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但秦宸欢的嘴角始终有些苦涩的笑意,这人眉眼间是不是有厌恶的意味。
她当真那么的……是个不知廉耻的人嘛?
仿佛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她眼角那疤痕……就算掩盖的了表面也掩盖不了实质,那里曾经被一个女人用簪子狠狠的划过,而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为何同样的惹人厌恶呢……沉浸在思绪中的秦宸欢失去了以往的活力,她表露的神情也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童脸上出现的……满腹委屈。
一时白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变化,诧异只是一闪而过,他微微的偏开了目光,他还是……不善与人话的。
“里面的两人我今日便会带走,不管你的意图……或者秦家的目的是什么,还是奉劝姑娘一身,事情的发展远远会超乎人的意料。”他最后一句话,竟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悲凉,秦宸欢眸光在明暗之间……确实超乎意料。
“若是公子同意我随行,我自是没有什么异议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秦宸欢的语气重新有着愉悦,脸上的淡笑让坐在对面的白羽难得的再次出现了诧异,这个女子……他看不明白。随后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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