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啊!据说,已经有人在蠢蠢欲动,酝酿着在春节期间到省里去访了!也许你会说我危言耸听,但我说的全是事实。”
洛市长说:“我这破庙的方丈真不好当啊!僧多粥少啊!钟成,不是我不想把钱拨给你们,我担心的是,算是我写了条子,财政局也不一定有钱啊!”
钟成说:“那请你先写批条,我到财政局去等,去讨!讨不着干饭吃,讨些稀粥喝,也可以对付对付啊!”
洛市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说:“既然你这样说,我给你写个批条吧!你去碰碰运气!”
原来,洛市长经常会遇到下级来要钱的事,常常被缠得没办法脱身,想了一个办法。他和财政局长约定,如果末尾的签字是正楷,是批准,如果是行书,那是不批准。财政局长会想方设法地推脱。
钟成不知其奥妙,看到洛市长龙飞凤舞的签名,还奉承道:“洛市长,您的签名很有艺术性啊!”
洛市长笑道:“惭愧!惭愧!”
他不是在为自己的字写的不好惭愧,是为又欺骗了一个人而惭愧。
钟成来到财政局,财政局老万一看钟成拿来的条子,见是行书签名,知道市长这是在敷衍来人。
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好意思!没钱!等有钱了再说!”
钟成道:“老万,洛市长都签字了,难道你连洛市长的话都不听!”
财政局长是市长的管家,肯定会听市长的话。正是因为听市长的话,才不给你钱!万局长这种话听得多了,他冷冷地说:“我不管是谁签的字,我只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钟成说:“万局长,今天你不给钱,我住在你们财政局不走了。我马打电话来叫人把铺盖拿来!”
万局长笑了起来:“年轻人,稍安勿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秀才在家里做诗,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出一句来。他的老婆挖苦到:‘相公,你写诗我们生孩子都难吗?’,你知道秀才怎么说吗?秀才说:‘娘子,你错了!生孩子虽然难,但你们毕竟肚子里面有孩子,我肚子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说吧,他自己哈哈大笑道:“我们财政局现在像那个秀才的肚子,什么也没有。能发出去的钱都发出去了!”
钟成没办法,只好打道回府。
在路的时候,他疑心洛市长和万局长在唱双簧,一个当好人,一个充恶人。但是却又看不出其的玄机。只是觉得万局长敢驳洛市长的条子,似乎有点反常。
回教育局后,颜芬见他不高兴的样子,问:“钟局,又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次为了演练,钟成一不留神和颜芬动了真格的,所以他也把颜芬当成自己人了。他说:“别提了,市长的字都签了,财政局长却说没钱。”
颜芬这段时间和洛化成十分亲昵,洛化成和她无话不谈。她听常洛化成起过他叔叔签条子的奥密,说:“你把条子给我看看吧!”
钟成把条子给她看,颜芬见洛天磊三个字是行书,笑着说:“你被洛市长愚弄了!”
于是他把洛市长签字的玄机告诉了钟成。
钟成骂道:“好你个老奸巨滑的洛天磊!”
他握了握颜芬的手,既是亲昵,也是感谢。颜芬心里一颤,很想扑到他的怀里,但还是忍住了。
第二天,他又跑到了洛市长的办公室。洛天磊知道他碰了壁,说:“钟成,是不是没钱啊?那你只好等等看了!”
钟成委婉地说:“洛市长,不是没钱,万局长说这个签名太潦草了,他不敢确认这是不是你的字。我想请您工整地为我们签一次名。”
洛市长知道钟成已弄明白了其的玄机,他丝毫也不尴尬,打了两个哈哈后,说:“小钟啊,不是我要敷衍你,确实是因为财政已是一个空架子了。我给你打个方吧,你们部门好是一个一个的桶,财政经费好桶的盖子,现在的情况是有十个桶,却只有两三个盖子,把这个盖住了,那个又空了。你叫我怎么办?”
钟成说:“我们教育局这个桶已经空了好久了,你也该把他盖一下了。不能老让它空着啊!”
洛市长被他缠得没办法,说:“你们教育局这个桶太大了,目前根本没有这么大的盖子。主要是还有一些税款还没有入库,我真的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