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吧。”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一丁点亮光都透不进来。赵宇峰看起来来过很多次,如入无人之境般大摇大摆地在房子里晃荡着。
“门口的脚印是不是你们来的时候留下的?”我忽然问道。
赵宇峰摇头:“怎么可能,我看起来是这么粗心的人?除了这一次以外,我和陈建国进每一个房子都会戴上胶套,防止被发现。”
我点头,的确如此,赵宇峰这个人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还是有可取之处。有时候心细的连我都自愧不如。
在房子里巡逻了一圈,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有一种预感告诉我,我要找的在地下。
房子的地板都是大理石做成,小刀挖下去一点痕迹都没有。将耳朵贴在地板上,咚咚咚,我听到几个不规律的心跳声。再仔细听,其中一个是我的,还有另外七个不知道是谁的。
也就是说,地下的确有人!
我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赵宇峰,并且让他和我一起找通往地下的通道。
赵宇峰狐疑地学着我的模样这里敲敲那里打打,只听到“咚”的一声,陈旧如同大钟敲打的声音响起,一扇门慢慢被打开。赵宇峰挠着头,手指还在那大笨钟的指针上。
“进去吧。”我深吸一口气,胸膛那砰砰跳的感觉让我十分不适应。
这是一个通道,一路上灯火通明,墙壁上的灯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赵宇峰不知道拆了哪个凳子,此刻正在拿着一个凳子腿走在我旁边。
“你说里面是什么?弄个地道吓唬人呢。”赵宇峰纳闷地跟在我身后,嗓音不自觉地放低了。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本来嘛,要是知道里面是什么我还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随着脚步的跟进,我开始产生窒息一般的感觉。这是在地道里常见的,当氧气的浓度低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在其中的人就会产生窒息感。
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路,耳边响起低吼声,像是野兽被困在笼子中受尽折磨后发出的哀嚎。
这下不用我多说,赵宇峰也变得小心起来。
这条路通向的是一间大房间,一脚踹开门我的眼睛顿时被里头明亮的光线给闪瞎了。
如果说之前路上的灯照耀得就跟白天一样,那房间里的就跟人直接对着太阳看没什么两样。
在我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后,转头一看赵宇峰,他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不知道这个明亮的光线让他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恐惧又狰狞。
再联想到赵宇峰是被我从监狱里救出来的,看来当初为了让他写供词受了不少苦,至少强光是一个手段。
上前去拍了拍赵宇峰的肩膀,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勉强对我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在那里.”
我知道赵宇峰指的是监狱,但我很快就打断了赵宇峰的话,因为想起从前不那么美好的事情是一种折磨。
房间被做成一个巨型的笼子,一条条铁棍里关押着一群表情狰狞的人。
这是人我很肯定,因为我甚至能够看到他们头顶上的三把火。赵宇峰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上前两步想要去触摸铁笼。还好我残余的意识让我出手把他拉了回来。
只看到赵宇峰想要触摸铁笼的地方,一个“人”冲过去张大嘴巴就是一口。看到这一幕赵宇峰也吓得够呛,顿时理智回笼。
“这这些都是什么!”任是赵宇峰再大胆,这一会都感到害怕起来。
我怎么知道这些是人是鬼!那些东西失去了目标后又变得懒懒地蹲了回去,时不时嘴里发出嚎叫声。
我在笼子外清楚地看到,有几处地方这些怪物为了争夺休息的位置而打起来。那场面十分血腥,两人不死不罢休。到了最后,胜利的那一方会将输掉的一方血肉慢慢吞噬干净,只剩下血淋淋的白骨。
这一幕和气熟悉,不正是养蛊时候里面的虫子互相残杀的模式吗。只是这一次蛊虫变成了人,而容器变成了一间大房子。
我清晰地明白自己不是救世主,根本无法将里面的人都解放了。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不知道被人做了什么手脚,变得嗜血而残暴。若是把他们放出去,不是好心办坏事吗,造成普通人的恐慌。
深吸一口气,我打了个手势示意赵宇峰撤退。
那家伙见到这一幕自然也不敢久留,跟在我身后悄悄地走了。
我们出了这个房子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往其他地方赶去。因为怎么说,我总有一种预感,这房子里发生的其他地方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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