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儒士的眼前。
那中年儒士见到一块写有谜底的竹牌从天而降,哪里会不晓得这是有高人在此。
他不敢怠慢,脸色只是微微错愕了一下,便立刻叫过一个手下办事的人,将那谜题的彩头递了过来。
林修然时刻关注着场上的动态。
那办事的人刚将那彩头拿在手上,转瞬之间,便被林修然隔空取物,给顺了过去。
明明前一刻还握在手中,下一刻,手上便空空如也。
这诡异的场景,弄得那中年儒士和那办事之人都有些懵圈。
高人,果然是高人。
两人东张西望,好奇那高人究竟在何处,但是,两人却又闭口不言,并没有向台下踊跃欢笑的游人们透露一点风声。
林修然顺来的彩头,是一把折扇。
扇骨不过是寻常的竹子,做工很是粗糙,那扇面便更不用说了,白花花一片,什么都没有,所用的纸也不是什么好纸,抚摸之下,还能感受到残存的木屑夹杂其中,很是粗制滥造,是街边十几文钱一把的小玩意儿。
但就是这么一把“破”折扇,洛馨儿拿在手中,却分外高兴,只因这是她赢来的,最是难得。
她将折扇抖开,在这寒冬腊月里扇了又扇,一点也不怕自己冻着。
然后,合上,打开,又合上,又打开,如此反复,玩得不亦乐乎。
花解语见洛馨儿猜出了灯谜,拿到了彩头,把玩着那把折扇,也受到了鼓舞。
她将属于自己的那枚竹牌翻了过来,念出了自己的谜面。
“擒贼先擒王,打一俗语!”
这谜面,竟是和洛馨儿是一样的。
只是,谜面后头的“打一称谓”,变成了“打一俗语”。
花解语是穷苦人家出身,在诗词灯谜之上,并无过人天赋,只是有个一知半解,懂得一些大概而已。
平时让她猜个灯谜,她是很难猜得出来的,就是能猜出,也得冥思苦想个半日。
但这次,倒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
同一个谜面,那个“擒贼先擒王”,洛馨儿刚才已经点拨了花解语。
既然“擒贼先擒王”,“捕”的是“头”,那“拿”的,便是“主”意。
这题,同样是用的解析法。
花解语笑靥如花,眸如秋水,笑盈盈道:“我知道了,谜底是‘拿主意’!”
她亦拿过自己的长剑,手腕轻抖,剑光闪烁,不过几息时间,那块竹牌,便被她刻上了谜底。
她收好长剑,也学着洛馨儿的模样,来到窗边,将那块竹牌掷出。
只听“唰——”地一声,那块竹牌,便也越过那片黑压压的人头,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那中年儒士的桌前。
中年儒士看着又一块从天而降的竹牌,懵圈得有些怀疑人生,又开始东张西望。
平日里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手们,怎么今夜都凑到了一块?
“擒贼先擒王,打一俗语!”
“拿主意!”
嗯,谜底没错,那便照例给彩头吧!
中年儒士放下那块竹牌,又招呼了刚才那个办事之人去拿彩头。
春风阁酒楼的雅间内,林修然的手指虚空一勾,那件彩头,便又立刻飞上高空,消失在了那办事之人的手中,飞进了林修然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