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衣樵夫一呆,“大夫,你有没有看错?只是牙痛而已,怎么会那么严重?”
“我说没得救,就没得救!到底,你是牙医,还是我是牙医?”乐阳子怫然不悦道。
“我”麻衣樵夫刚要说话,却见肌肉男走了过来,伸手将他抓了起来,一脸凶相地瞪着他道:“小子,乐大师研究牙医几十年,是当今武林牙医道,权威中的权威!他的话你都不信,活该没救!”
“哼!什么大师!我看是庸医吧!”麻衣樵夫撇嘴道:“你卖大力丸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是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
“你说什么!”肌肉男脸色一变,浑身充满爆发力的肌肤中青筋暴起,挥拳朝着麻衣樵夫,猛地砸了过去。
“住手!”人群后面,关注药师们施药救人的李临风,见肌肉男要行凶,惊出一身冷汗,慌忙纵身跃过众人,落在樵夫身边,抬手就要阻止,只是,他动作虽快,却离得太远,等他出手时,肌肉男已经挥出拳头,砸在樵夫脸颊之上。
“噗”麻衣樵夫被钢拳砸的七荤八素,当场喷出数道血箭,其中夹杂着几颗牙齿。
“啊!你”麻衣樵夫缓过神来,捂着肿痛的脸颊,震惊地指着肌肉男,“你你敢打我!”
见对方凶神恶煞的样子,麻衣樵夫摸了摸,高高肿起的脸颊,突然意识到什么,欣喜地叫道:“啊!我的牙不疼了?哈哈!我的牙不疼了!”他神色激动,也不知是被樵夫揍怕了,还是真的打掉了坏牙。
麻衣樵夫成功被治愈,一干药师大眼瞪小眼,感到不可思议,卖大力丸的居然治愈了牙痛的患者?啥时候,卖大力丸的这么厉害了?
顺利治愈一人,麻衣樵夫身体化作点点星光消散,紧接着,第二座断桥凝聚成形,桥上飘起了云雾,隐约可见,里面有两个人影朝这边走来。
待二人走近,所有人都愣住了,但见一锦袍老妪,伸手搀着一位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的绿裙女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来人!快来人!救救我家小姐!”老妪刚出云雾,就对着不远处的一群药师大喊道。
众药师不敢怠慢,齐齐迈步,踏上了第二座断桥,站在主仆二人身前丈许处,仔细审视着她们,试图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这位前辈,敢问,你家小姐得了什么病?”领头的李临风,观察二人少倾后,好奇地问道。
“这个”老妪摇了摇头,“老身也不知道,还需大夫亲自诊断。”
众人恍然,这是要实战啊,第一座桥上的樵夫,起码有明显的症状,只需对症下药即可,而第二座桥上的病人,治疗程度比第一座要难上许多,需要实力派的药师亲自诊断,然后酌情医治。
李临风点了点头,面朝众人道:“既然如此,诸位大师有何见解?”
“哼!这病还用诊断吗!”人群前面,足底疗法的老道,史长空轻蔑地哼道:“这明显是熬夜过度,导致身体虚弱,萎靡不振!只需老夫亲手按摩脚底数个时辰,活血化瘀之后,便可康复!”
老道胸有成竹,大步走了过去,示意老妪扶着绿裙女子坐下,而后蹲下身子,抓起女子的脚,娴熟地脱掉绣花鞋,看到被白袜包住的脚时,不禁呆住了。
“这”老道难以置信凝视着女子脚上白袜,“这这脚真尼马臭啊!”说完,两眼一翻,仰面倒了下去。
“史兄!”乐阳子见状,快步跑了过去,扶住倒下的老道,使劲摇着尚有一丝意识的他道;“史兄!史兄!你怎么样?你怕脚臭,早说啊!我们这里有那么多药师,还怕找不到人医治吗?”
“谁说我怕臭!”史长空一听,来了精神,“我不怕脚臭!我是晕脚,一看到脚,就头晕目眩。”
“那你还冒险做足疗师?”乐阳子惊疑道。
“生活所迫,没办法。”史长空在乐阳子的搀扶下,站起起来,叹了口气,歉意地对众药师拱了拱手,站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既然知道了症状,有哪位药师愿意出手救治?”乐阳子转身欲询问众人,话说到一半,他愕然看到药师们一脸孤傲地扬着下巴,似乎不屑出手。
唐云瞥见身边冯一刀向前迈出一步,连忙拦住他,疑惑道:“冯兄?难不成你要去治疗?”
“是啊。”冯一刀点了点头,“我正打算去给病人净身,一净身,什么病都是浮云!”
“净身?你去给她净身?”唐云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道:“冯兄,你今年贵庚?”
“六十七,怎么了?”冯一刀迷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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