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谢禾先是皱了皱眉头,继而眉头舒展。
“这是要分化瓦解他们?”
谢禾开始登堂入室了:“使之产生相互之间的不信任,越走越远,越来越无法联合,挖空他们的根基,到时候,他们就完了。”
谢禾的脸上出现了兴奋的神色。
萧如薰点头道:“没错,要分化瓦解他们,挖空他们的根基,拉拢对咱们比较支持理解的,彻底灭掉对咱们最为反对和敌视的,逼迫挟裹人数最多的墙头草表态。
同时,对农会要竭尽全力的宣传,就像我们现在对外宣传沈贼的肮脏事迹一般,宣传他们所受到的压迫,让他们知道自己受了多少的罪,吃了多少苦,尽量让所有自耕农和佃农加入农会。
以地痞流氓闲汉为先锋军,挑起矛盾,制造事端,然后以农会为主力将高门大户的土地夺走,将其人抓起来,游街示众,痛打怒斥,然后斩首,最后分配土地,皇命下乡。”
谢禾更加兴奋了。
“他们若集合自己的私兵家丁反抗,就武装农民,操纵农会将之覆灭,而我们藏在其后,暗中指导指挥,打压地主士绅的同时,也能使农会与士绅再无和解的可能,使之与我军无法分离。”
萧如薰点头。
谢禾真是一个搞这方面活动的人才,好好培养一下,以后说不定可以拉起一支队伍专门负责这件事情,毕竟土地改革可不是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的事情,那可是一个大功臣。
要把秦汉以来儒家全面上位以后从天子手中巧取豪夺到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内部状况越多,外部面临的挑战越多,国土面积越大,人口越多,国家目标越是明确,就越是需要一个强悍的大政府,小政府的明和后期退化成小政府的清包括国民政府已经充分证明了小政府在面对世界潮流和大变革时的失败。
同样的道理,近代列强的发家史也伴随着一个本国的相当强悍的大政府,无一例外,他们心心念念所宣扬的民主,不是原因,而是结果的产物之一。
而在现在的大明,面对彻底的小政府的现状,若要改变,就必须要对土地所有进行全方位的改制,同时,对士绅阶层进行全方位的打压和回炉重造。
他们太强了,两晋以来的的士绅势力就没有比明后期东南士绅更强大的,斗倒了晋系之后,东南士绅基本上掌握了明的命脉,不用比他们更加强硬的手段,就不可能把不属于他们的东西给夺回来。
不将宋明以来依托科举盘踞地方的士绅豪强地主势力给铲除掉,皇命下乡就是个笑话,死人是必然的,一段时间的混乱也是必然的,这是打破周期性魔咒的先决条件。
但是在此之后,为了打破魔咒,为了实现工业化走上新的道路,什么集体化反这反那的是不需要的。
建国初期搞农业集体化是建立在举世皆敌的基础之上,国家落后世界太多,敌人太多,几乎没有朋友,要想快速工业化,没有别的路,只能以损害农民利益的方式来强行发展工业。
西欧国家和近代的其余列强可以通过大航海和殖民地的方式来推进工业化,吸全世界的血来发展自己,而日本依靠中国的战争赔款发展工业,但是国内农民也是穷的卖子女求活。
那个时候的中国和早期的苏联一样,失了先机,没有别的选择。
但是在现在的大明,这个时代,能将儒门士绅和地主豪强的势力给除掉,把国家掌握在手中,直接就可以走出国门进行殖民化为工业化夺取原始的资源和资金,根本不需要以损害农民利益来积累工业化的资本。
而正好,中国对外殖民扩张的最大阻碍也恰恰就是这些以病态式道德为立身根本的儒门士绅。
若要对外殖民搞商业化工业化,那必然是从东南开始动手,必然也会和这些掌握地方人力物力的东南士绅产生冲突,无论是道德立场上还是实际利益上,冲突必然加剧,即使现在不开战,以后也必然开战。
现在动手也有至少从自己这边看来充分的理由,任何反抗镇南军的士绅团练都可以扣上『国贼沈一贯同党』的帽子,以叛逆罪名论处,所以这一切暂时看来都是『合乎规矩』的。
等到士绅们发现这一招是在挖他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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