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3年他第一次去非洲,就与那里结下了不解之缘。15年的时候,他在法国演讲,第一次提出了《敬畏生命》这个完全属于他的学术理念。
敬畏一切生命是施韦泽生命伦理学的基石。施韦泽把伦理的范围扩展到一切动物和植物,认为不仅对人的生命,而且对一切生物和动物的生命,都必须保持敬畏的态度。
善是保持生命、促进生命,使可发展的生命实现其最高的价值,恶则是毁灭生命、伤害生命,压制生命的发展。这是必然的、普遍的、绝对的伦理原则。
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他除了返回欧洲筹款,演讲,就一直在非洲进行慈善事业。不论在那个国家,他的声誉都非常好,被誉为世界头号志愿者。
并且他不是只做一时,而是做了一辈子慈善,一直到他在九十高龄的时候死去,都是死在非洲他建立的医院里。
饭后的交流,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是跟施韦哲他们讨论慈善的意义,人道主义的理论,以及如何扩大人道主义的宣传。
施韦哲对周南成立基金会,与红十字会一起宣传人道主义的做法非常赞同,并且接受了周南的邀请,将于明年七月一日,出席第一届约纳斯周人道主义奖项的颁奖仪式。
届时,他和亨德森,将会在做好计划以后,与周南的基金会,包括红十字会展开全面合作。
哈德森在话题告一段落的时候,有些失落地告辞。周南用温和的态度,却无懈可击的学术理论,将他一生引以为豪的学术理论击败。
他虽然能接受失败,却也失落无比。
但是,罗素和摩尔,包括维特根斯坦这个时候却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罗素甚至直接要求跟周南做彻夜畅聊,讨论关于核武器方面的问题。
周南知道罗素也算是一个伟大的社会活动家,在他生命的后几十年,一直在从事反战宣传。
在爱因斯坦死去之前,寄出的最后一封信就是给罗素的,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罗素——爱因斯坦宣言》。
周南虽然研究了罗素的许多著作,但是关于哲学的部分大部分都没有研究透。相反,关于罗素后半生转向了对社会组织和意识形态的研究的学术理论,还是比较熟悉的。
罗素的后半生,主要精力就是宣传和平和反战。
还是后来又赶过来的埃廷尼因为一直没有参与讨论,为所有人服务,更能看得清楚一帮女人觉得有些无聊了。
随即提议,将讨论场地放在周南他们下榻的别墅里,而他可以负责将几位女士送回家。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致认可,所以众人决定移师到周南入住的别墅,继续畅聊。
周南入住英国王室的的肯辛顿宫花园街,在晚报上已经刊登了出来。众人还开玩笑说要要去共产主义一下。
他们的家眷当然也都不要埃廷尼相送,他们自己都有车,有自己的助理。
只有维特根斯坦没有车,但是他是一个怪人,不仅是不婚的禁欲主义者,也不愿意置办恒产。
在他之前,周南从来没有想到,能在一个老人的眼睛里,看到孩子一样的纯真。
他今年已经57岁了,因为身体不好,一直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单纯地追求精神世界的探索与发现。
他宛若一个磁石,虽然就一直在那里不动如山,但是所有人都忍不住被他吸引。
可惜的是,他或许是因为精神世界太丰富,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交流障碍,是一个很慢热的人。
周南虽然有意跟他提起了两个话头,但是他都没有能够接下来。不过,他对周南显然也充满了好奇,一直安静地倾听着周南跟其他人的交流。
车队来到周南入住的别墅,所有人都为周南的“财大气粗”震惊。虽然他们知道周南依靠世界通史的出版赚了不少钱,但是这种享受还不是一个学者能享受的。
也没有哪个学者出行,身后能跟着二十多人的助理团队,不过当知道大部分开销都是让诺德这个大富豪承担,他们也能理解了。
一楼的小客厅里,大家或者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或者解决生理问题。让诺德安排了人送上来了各种饮料和酒水小吃,还有一满盒雪茄,似乎真的准备让他们畅谈一夜。
周南趁机平躺了一会儿,闭目养神了五分钟,才觉得全身舒坦了许多。
等他起身的时候,发现维特根斯坦竟然地直接坐在了地板上,靠着沙发伸出了长腿,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南学他一样,溜下了沙发,右边身子着力,坐在地板上,右臂还挂在沙发上。
“路德维希,我对你的逻辑哲学,经验主义哲学,实证主义哲学之间的相互转变和关系都非常有兴趣,但是有些知识对我来说太深奥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互相交流一下?”
(新的一周了,感觉老妖写的还行,希望各种票都投向老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