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好像听话了不少一样,他呢,也是很会,我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发痒,最后,我发现不,不,是不是有人在亲吻我的脚趾呢,我感觉到唇瓣离开我脚面的温暖,好像蜻蜓点水一样。
我虽然气愤,但是我毕竟已经知道究竟是谁来了,这个家伙啊,总是喜欢这么玩。
“温非钰——”我叫出声,不过我简直觉得哭笑不得,“你进来为什么不说话,你会洗脚了不起似的,你要是让人知道,你给我洗脚你完蛋了。”我说,一边说,一边擦拭掉了眼睛里面那湿漉漉的泪水。
温非钰好半晌这才一笑,大概算是已经厘清我的意思,他打横已经将我抱住了,并且轻轻的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将我那样轻柔的放在了旁边的位置,我睁开眼睛,只能朦朦胧胧看到温非钰的银子。
我忍不住一阵好笑,“你做什么啊?”
“现在,想要带你出去,今晚有很多很多的落花,我想那种落花之美虽然你已经看不到,但是我还是会要你感受到的,你喜欢花儿,这个我记得。”他说,一边说,一边看着我。
那是我的判断,其实看没看,我不得而知,听温非钰那样严肃的邀请,我不出门去,好像已经不可能,于是,我立即点头一笑,已经说道:“好,好,我们出去。”他点头,我找鞋子,找了很久,没有找到。
“你帮我找找我的金缕鞋。”我说,一边说,一边胡乱摸索。我看到温非钰并没有丝毫的举动,我不免讪笑:“怎么?你刚刚可以给我洗脚,现在连给我找一双鞋子都做不到不成?”
“不——”温非钰道,“我不是不可以,而是——”他靠近了我,将我抱起来,然后将我的脚掌已经落在了他的脚背,我的腰肢让温非钰给抱住了,“做什么?双人舞?”我说。
“不,不——”温非钰对我有深深的同情,“现在带你出去是。”他走一步我走一步,我走一步,他呢走一步,我看不到周边任何的风景,好在好像并没有走很久,我们已经到了前面一个较宽阔的地方。
说宽阔二字,又是我的想象,因为这里的风吹的很是匀称,要是有书迷遮蔽,是不会的。我感觉温非钰将我重重的抱起来,又是重重的放在了地,我想,这一刻,我的脚丫子要残废。
你什么意思啊!温非钰,温非钰,你刚刚明明对我白种千般好,你明明对我是那样的怜香惜玉,但是你呢,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没有等到我脚掌的疼痛,我感觉——
现在,在这么一刻钟,我脚下是一片绵软,我立即半蹲在了那里,摸了摸以后,这才拿起来一把绵软的花瓣,“什么,花瓣?”我说,一边说,一柄惊喜的问道:“你布置的?”
“天落下来的。”他说。
呸,天落下来的会连叶片都没有,会没有枯枝,温非钰啊温非钰,你对我好你说出来好,还忸忸怩怩不成?我摸索,往前走,花瓣绵延不绝,我走出去好几步,我这才平静了下来。
“你过来——”我眯起眼。
温非钰已经走过来,我抱住了温非钰——“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呢?你日理万机的,忙忙碌碌的,百忙还安排这个给我,我感谢你。”我说,一边说,一边又道:“温非钰,我想要看到东西,你能让我看到东西吗?”
对于一个盲人,我现在已经不停的开始想着周边的一切模样,我们现在站在一株高大的树木下,这树冠都是密密层层的花,是五颜六色的,是五光十色的,是流光溢彩的,是精彩丰呈的,对吗?
“周边是什么,这大大的,是石榴树,对吗?”我说一边说,一边抚摸一下那粗糙的树皮,按理说,我没猜错,温非钰立即点头,我心下错愕,“哈,一定是你变出来的石榴树,但是我好想想要问问你——”
“你说。”他说,他总是这样,对我,好像知无不言,但是我不知道为何,会产生一种隔膜,这隔膜又是可以将我与温非钰之间的距离给分开似的,我们明明是亲密无间的,但是我们之间,一定也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这秘密,究竟是什么,我不得而知。
“你说,问我什么呢?”他迫问一句,我定定神,压抑住了心头的一种不甘和恼怒,说道:“我想要看到东西,要是有办法,你可以帮我的,是吗?我现在看不到任何东西,我简直难过死了。”
“你知道,我看不到东西,我没有丝毫的安全感,我没有安全感,我非常难过,所以我,我想要好起来啊,可以吗?”
温非钰大概以为我已经知道了什么,其实我不仅仅是知道了,我还已经已经正在进行呢。温非钰此刻已经伸手,擦了擦额的冷汗,这才说道:“孤已经在想办法,只要是可以要你看到,我可以付出任何的代价。”
“那么——”我叹口气,“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