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住了脚步,等着这老头子,老头子好像若有所思的模样,我立即问道:“我早已经想要告诉你,这颗心究竟有什么用,你总是不回答我?“
“可以保证我的安全?”
“不能,要是果真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你之前不会遭遇那么多凶险的事情。”是,是,要是这颗心真的有那种功能,我自己已经会明白,看起来这是我的累赘,象齿焚身怀璧其罪,我有什么办法呢?
被选作这颗心的载体,是我此生最为无奈的事情,我现在非常难过,因为我明白,即便是有了这颗心,我还是我漓之夭,我不会因此长命百岁,倒是会招惹那么多不必要的祸端。
面对这个,我觉得很是不公。但是开什么好,我低眸,看着温非钰,慢吞吞的到了温非钰的床边,我看到温非钰已经恬静的睡着了,我也看到温非钰似乎受伤过,我还看到温非钰睡着以后并没有多么安分。
总是伸手握着旁边的被子,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思念,以前,我们总是形影不离的,试想一下,两个天天都耳鬓厮磨的人,忽然之间就要劳燕分飞那是多么让人难过的事情啊。
我伸手,想要抚摸一下温非钰的那张脸,但是我并不能,我的手掌在接触到温非钰脸颊皮肤的刹那,我这才发现,我的手掌就那样惊悚的穿过了温非钰的面颊,我下意识的低声鸣叫。
原来,我想要摸一摸我那喜欢的人眉眼,都已经没有可能了,我痛苦的皱眉,唉声叹息的站起身来,现在我固然想要盘桓在这个屋子中看一看的,但是毕竟我还是选择了离开。
因为我明白,在这里我会更加的难受,我一边想着,一边已经迈步从屋子中走了出来。
我明白,我只有真正活出来自己,才能安安全全的回来呢,现在,我不能。我愁眉苦脸的出来,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的他,开天鼻祖因为看到我这样子,不免笑一笑,已经走了过来。
“你心情很不好?”
“得到与失去不过是一瞬间,我心情低落,可想而知。”我说,咬住了嘴唇,朝着这庭院去了,不知道是庭院过分熟悉,我想要循例走一走,还是在梦中我竟然乐此不疲,我自己都不甚清楚究竟是什么状况。
我原本准备了一车子的话准备告诉温非钰呢,但是到了温非钰的身旁,我这才知道,自己想要说一个字都不能,在梦中,我的身体很轻盈,好像羽毛似的,我想要到哪里就到哪里。
而今晚的开天鼻祖明显的是跟随我的,我走到了前面,他呢,终于也是到了我的身旁,我很是奇怪,以前,他总是会早早的毫无预兆的就离开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现在呢——
现在的他,看到我痛苦,居然完全无动于衷,也不准备离开了,这老家伙真正是一个幸灾乐祸的人,我悠然的到了前面,找一个位置坐在了那里,黑溜溜的眼睛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这里的每一处风景,这里的每一个景观,都是之前我和温非钰,我和温音绕公主玩闹过的地方,现在,他们都在呢,唯独我,我已经不能参与他们的一切了,现在的我,是那样的难过。
我坐在那里,倒是开天鼻祖也是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身旁,将手中的浮尘已经放好了,看着池塘中那美丽的金莲,金莲已经绽放了,到了九月以后,金莲比芙蓉花还要开的美丽呢。
鲜艳的红色,好像一枚一枚明艳而美丽的灯笼似的,在蔷薇色的湖面上,让人果真是赏心悦目的很,我一边看着,一边思忖究竟目前我应该做什么,而又是应该从哪里开始起笔呢。
倒是开天鼻祖,慢悠悠的说道:“是啊,得失不过是过眼云烟的事情而已,其实明明知道这些都是昙花一现,你为什么还是耿耿于怀呢?”这这句话未免说的过于冷漠了点儿。
真是世态炎凉啊,不过我还是认栽,毕竟这个开天鼻祖的一张破嘴,时常就是如此,我倒是没有什么耿耿于怀的,就是觉得伤怀罢了,我明明可以很好的明明可以和温非钰很好的,但是现在呢。
我明明在温非钰的身旁,但是温非钰并不能发现我的存在,我明明是存在的,但是我不能和温非钰在一起,我惆怅的事情其实也是这个。而开天鼻祖呢,他劝谏的对,但是也不全对。
“谢谢,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总觉得,这颗心从来没有给我能量,倒是不小心一次一次的给我伤痛,我难过的已经快要死了,我想求助你,我想请求你,能不能,将这颗心从我的身体内拿走,丢的远远的。”
“这是玩笑话不是?”原来开天鼻祖也有悲天悯人的一面啊,譬如现在的开天鼻祖,居然也是放缓了说话的语速,就那样“娓娓道来”——“你漓之夭是天命选中的人,是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
“其实——”开天鼻祖说道:“每一个纯魄之心的载体到了烟消火灭以后,总是会选拔下一轮的载体,他们的命运都没有你曲折坎坷,但是也没有你一半的精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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