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听,顿时双眼泪花闪闪,觉得人生充满了阳光,苦难的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高兴个屁!”有人欢喜当然有人发愁。她的老板听了春花姐的如实汇报后,气得下巴都歪了。
“你是有多蠢,学了那么久,花了我百两银子,居然还是这个熊样!”
没错,在春燕楼的这些日子里头,她是丝毫长进都没有!也是说,春燕楼的师父们使尽浑身的法宝,始终都没能让她变得媚态万千。
这不是她的错,绝对不是!她只是较有性格而已
在老板阴沉的怒目狠瞪之下,她依旧镇定自如,毫无惭愧之色,若无其事的回嘴说道:“你不让我动,不让我说话可以了嘛,根本用不着扭屁股!”
“你”老刘当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话都说不出了。
半晌后,他终于发出要喷出鲜血般激愤的怒吼:“有人会喜欢木头的吗?!”
冷如意缩了缩脖子,怯怯地道:“不然,你说要咋办?”她是绝对没法子在一夜间变身为淑女的了,那还不如叫她赤手砍砖块更容易点。
事实,她是吃定了老刘。事急临睫之际,老刘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再另找人选来替代她。这摆明了那白花花的银子只能由她的口袋来装,尽管她丝毫未曾变得娇媚半分;尽管她仍然没惯于长裙加身;尽管她的步履还是那么雄赳赳、气昂昂;也尽管她的嗓音响若哑钟,话语直率。老刘也只能干瞪眼,而不可把她撵回家。
她是吃定了他。
老刘当真将老血一口吞回肚子里,耷拉着脑袋,无奈地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只好这样了,带她去梳妆打扮吧。”
一切布置停当。当晚,久啄不成器的大力摔碑手掌门身穿薄若蝉翼、轻似淡雾的细纱裳,在动听的乐韵,神秘地自一绣锦丝绸做成的花苞钻了出来——准确来说,是众春燕楼女子随着丝竹音韵扭动着腰肢,解开那团闷气包袱的绳结,让她冒出头来喘口大气——非常出人意表地在领宣武军节度大使通王爷李谌面前露了个脸。
冷如意的出场确实令早生厌倦的节度大使大人为之惊讶,瞪大了快无聊到闭起的双眸,讶异地直瞅着她。
安排这场歌舞的知州大人见此情形,一直紧绷着的脸现出了得意的笑容。想不到春燕楼这么个破窑子里,居然还藏了如此等的好货色!
别人瞧不见,领宣武军节度大使满脸不耐,他可是胆战心惊地全瞧在眼里。现在嘛大可放下悬着的心了,因为节度大使大人眼里有着浓浓兴味,那是只有男人才能领会的浴火哦!他绝对没有看错的。
回去一定好好的镐赏为他出这主意的宠妾。“聪明”的知州大人在心里头如此想着。他不知道,宠妾会做那样的提议,那是老刘花了大笔银子打通所有关节的结果。
在场感到惊讶的人,除了李谌和一大帮官员之外,还有一个冷如意。
没错,她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