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距离营地不远拴马的林子里,几名负责去偷马的贼才刚走近马匹,被众人合力拉起的大匹丝绸做成的巨型布袋给被吊了起来。几名仆妇、侍女拉着绑了布匹四角的绳子,让落入布的贼滚成一堆,悬在半空。了一点年纪的三名仆人手持粗大的棍棒走前,用力地敲打被装在丝绸布袋的贼人。
那几名贼人虽然腰别了武器,但因为是打算去牵马都没有拿在手。布在他们骤不及防之时拉起,几个人包在了布袋里头,你缠着我的腿我绕着你手,谁都动弹不了,别说抽出匕首割开布袋,即使他们之有谁抽得出匕首,恐怕先割开的是他们自己同伴的喉咙,而不是困住他们的高级丝绸布袋。
单方面的痛打匪徒持续了好一阵子,匪徒的惨叫声逐渐低弱。
“点火!”又是一声大喝。暗淡得快要熄灭的篝火霎时亮了起来。
战况有些惨烈,偷袭的贼人大部分倒在了环绕着营地的浅浅壕沟里,满身是血。有几名轻伤的穷凶极恶匪徒嚎叫着爬起,举着利刃冲向帐篷前方的欧阳志远。四名已经丢下竹竿抽出兵刃的护卫前,一阵刀光剑影乱舞,想着翻盘的凶恶匪徒全被撂倒了。
血腥味道浓得叫人要吐,不曾见过如此惨烈场景的欧阳志远终是忍不住,捂住嘴巴跑到一边,胃里来了个翻江倒海乾坤大挪移,把傍晚吃下去的都吐个干净。
守在帐篷里的冷如意从门帘缝隙看到了这一幕,轻叹一口气。也真难为这个公子哥儿,这么血腥的场面,前生身为刑警的她也不曾见过。作为制订这个计划的人,她没有一丝后悔,在这个时代,被抢匪劫掠的普通百姓下场有多么的悲惨,她知道得很清楚。百姓是无辜的,暴力抢夺的匪徒是罪人,即使她现在已经不是警察,能尽一分力,她都会尽两分力去保护无辜的弱者。
她是不能忍受无辜者在自己面前收受到伤害。
身为前刑警的她有着丰富的捉贼经验,对贼人的心理也有一定的了解。当时,她的守株待兔计谋是基于对双方战斗里的推算、分析后,针对这帮匪徒而制订出来的。
欧阳志远一行人只有四名护卫,六名青壮仆人,三名年纪较大的男仆,一名奶妈,三名婢女,加欧阳志远兄妹三人,一共才十四个男人,而且能够算得战斗力的只有十个人,欧阳志远本身看去是弱书生一名。
冷如意初步判断夜袭的贼不会超过三十人。首先,欧阳志远一行抵抗力低弱,只要有十来人可以在人数占优。还有一点是,他们那两辆马车主要是载人,物资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有价值的大概只是马匹和车,以及他们身的首饰。对于盗贼来说,这笔买卖投入人力太多的话,无疑是个亏本的买卖。
更重要的是:盯他们的这个劫匪团伙本身人数少。不然,他们不会对油水多得多的福威镖局的镖银看都不看一眼(连示威的荆条都没敢在路放一条),而去劫掠既不是商人,又不是镖队的欧阳志远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