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评估着可能性有多少。江湖人也有不少为了钱财而卖命,尤其是那个极度邪恶的门派。因为它太恶名昭著,朝廷人都畏惧被它渗入,本能地不想与这个组织里的人扯关系,是怕用了它的人以后脱不了身。
但是,这种残酷所作所为又跟那个邪恶门派作风极度相似。他不得不考虑有可能是那个门派的人所为。要是真的话,江湖的血雨腥风会侵入到本有够凶险的官场来。
想到这种可能性,柳随风只觉得心头重重地压了一块大石,沉甸甸的。
无功而返,连线索都断了,他要怎么向师弟交代?想想都要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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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德宗烦躁地抛下卷宗,“狗屁不通!”气恼地大声骂道。一旁服侍的太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骂完,他叫来太监总管元麓,指着书案的奏折,道:“元麓,这帮人说通王和舒王当时在太子旁边,最有幕后黑手的嫌疑,朕不该派他们去查办太子坠马一案。你怎么看?”
“依微臣看来,他们去查办此案确实不是很好的人选。”
不住地在房间央踱步的德宗停下脚步,“你说来听听,为什么不是最好的人选。”
“圣,现在各王子大多长大成人,他们对成为陛下继承人这事或许有些想法,朝堂众臣的心思如今也以前复杂多了。太子坠马这事人为痕迹很重,加当时通王和舒王曾经在太子坠马之前靠近过太子,圣指派他们去查办确实会让臣下有诸多猜想。”
“你不用给我拐弯抹角的,明说了吧!是朕的决定有错?”
面对有点暴躁的德宗,元麓小心斟酌词语回答道:“不能说有错,只是不是最好的。现在部分朝臣对两位王爷有想法,与其让他们去查,不如找毫无瓜葛的第三者。”
“你也怀疑通王和舒王会对自己的兄长下手?”
“不,微臣并不认为两位王爷那么狠毒,会对自己的同胞兄弟下毒手。但是某些愚蠢的臣民一旦有了这个猜测,难免会更往歪路处想。悠悠众口难堵,让两位无辜的王爷成为无知愚民饭桌旁的谈资,实在不妥。”
眉头一皱,德宗不耐烦地道:“都说了别给我兜圈子,直白地说,直白!”你不懂什么叫直白吗?德宗瞪向元麓如此质问道。
元麓无奈地重重吐了口气,“是圣让我直说的,待会可别生气哦。”
“保证不生气。”
“是说,你的那些儿子当有人不满你将王位传给大儿子,他自己想取而代之成为太子。”
“这不可能!”德宗大声吼道。
“陛下,请面对事实。”元麓低头道。
“最起码谌儿是不会对诵儿有什么坏心。他是有多尊敬诵儿这个兄长你也是知道的,他刚懂事的时候不是说过‘要是诵儿是他的父亲好了’这样的话,结果被红叶用藤条给抽了一顿屁股来着?”德宗说着眼里露出怀念的眼神,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挂了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