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家世良好,不是官宦是书香世家的,没理由会被难倒。
“那我开始咯。”
她没漏看儿子眸一闪而过的狡狯笑意,警觉到自己也许当了,但是她不怕,她还有后着,绝招总得放在最后关键时刻才能拿出来。
果其然,李谌尽是出些艰深无的题目来考那些少年。那些少年也是读过点书,并不是学究,回答当然是不尽人意。李谌挑剔他们胸墨水不够,才疏学浅。
这么明显的留难人,王贤妃气不过说道:“谌儿,你现在是在挑选男宠,不是在选状元,你还能不能出更艰涩的题目?”
“母亲,我早说了,我喜欢的是有用之人。他们既然不能武,那必须得能!不然孩儿看不,你送过来也是白搭。”李谌一脸认真地回答,语气却隐隐带着一丝得意。
王贤妃觉得是时候打出王牌,挫挫儿子的锐气了。
“哦?谌儿想要的是一个才子?我这倒是有个人选非常合谌儿的口味。”
“可也不能是个丑八怪哦。”李谌不无得意地在心里头想道:长得漂亮又是才子,又愿意做低贱男宠的年轻男人哪找去?这回母亲该知难而退了吧?
李谌话才出口,却发现母亲不但没有露出懊恼的神色,反而是喜滋滋地露出了自信笑容。他敏锐地嗅到了陷阱的味道。但是,已经踩了进去,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王贤妃道:“这位才子容貌绝对出色。谌儿,你可记得早些年的陆东齐谋反之事?”
“嗯,记得。”李谌点点头,“朔方节度使陆东齐与河东节度使叶植串谋拥兵作乱,当年是太子亲自领兵去朔方平定叛乱,我去的是河东。当时,我采用暗度陈仓的策略,虚张声势要与太子一起攻打朔方,却暗调动兵马把分出兵力去支援朔方的叶植击溃。当年,太子一个人扛住了两支兵马的夹击,待我收拾完叶植,回过头支援他,这才一起将陆东齐大败。”
“可是,当时你们只捉到了叶植,陆东齐却逃了。”
“是的。去年才由肃王领兵攻破了陆东齐最后的驻地,把他捉了回来治罪。”
“那么,你听说过他的孙子陆子元吗?”
“是那个八岁会吟诗的小神童吗?”
“如今,他已经长成一名翩翩美少年了哦。”
“哦?”李谌不解地望向母亲。
王贤妃笑吟吟地回望向他,慢慢地道:“他可是当地有名美、姿、仪的美男儿,有才情、有样貌、有气质”
“母亲你到底想说什么?”拜托你直接挑明说吧。
“他今年才十七,父亲是陆东齐的大儿子,跟随父亲谋乱犯,一同被处以极刑。他因为年幼还没及冠,因此被判为官奴。”
“那真是太可惜了。”李谌真心是为那名才华横溢的少年感到惋惜,生错了家族成为了罪人的儿女,无辜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