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抽屉,里面有他藏着的一把手枪。他有些感慨,自从得势以来,他不知道多久没有摸过手枪了。
原本敏捷的身躯已经长满了赘肉。手指光滑细嫩,上面的老茧早已经消失无踪。那个一人一枪,独自击毙流窜大盗的小站站长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阴戾的痴肥中年人。
“必须从庄园里逃出去!”
“对对,我们必须逃出去。”
女奴生怕被甩下,殷勤的扶着冯乐山艰难的从丝绸床铺上爬了下来。
冯乐山在庄园内为了以防万一,挖掘了一个隐蔽的通向荒野的地道。地道内还存着他这么多年来积累下来的财富。
只要带够金币,他依旧能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下定了决心的他,没有叫上老婆和两个儿子,四个人的目标太大了。
冯乐山知道现在,最大的威胁不仅仅是进攻的敌人,而是自己的手下。他很清楚自己手下们的德行,已经失去了对他们的统治力后,他们是绝对不会介意先抢一把自己的老板再逃跑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扶着自己肥硕身躯的女奴。这个女奴姿色一般,却浪的厉害,很合他的口味。
“可惜了。”
“不可惜,以老爷的才干,很快就能东山再起的。”
女奴谄媚的笑着。
下一刻,她的脸僵了下来,恐惧的扭曲着。冯乐山抬起的手中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的脑袋。
“我是说杀了你可惜了。”
一声枪响,冯乐山竟然打偏了。
女奴尖叫着冲向卧室的门,想要逃出去。
“嘭!嘭!嘭!”
三个弹孔出现在了女奴的身上,丰满的身躯无力的贴着门滑下,她死不瞑目,没有想到出卖同伴的得来的敲门砖,敲开的却是一扇地狱之门。
冯乐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连老婆孩子都能抛弃,怎么会带着这么一个出卖同伴的女人在身边。他不相信,有人能面对他的财富而不动异心,所以干脆杀了她消除隐患。
卧室极大,装饰也极尽奢华,最珍贵的便是一副战前的油画。是罗存的作品花。
他粗暴的将这幅画从墙上扯了下来,按了一下藏在油画后面的墙壁。一阵电机工作声,墙壁突然向两边打开,露出了里面隐蔽的电梯。
走进电梯,他不忘将油画夹在腋下,以防止被人发现端倪。
“原来如此,你的财产藏在这里。”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李牧推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来。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与硝烟的痕迹,双眼中透着疲惫。
“你你是赌场里的那个人!”
冯乐山想通了什么,暴跳如雷,抬起手中的手枪便准备开枪。
下一刻,他的整只右手飞了出去。
“啊!!!”
冯乐山抱着断臂,直抽冷气。
“饶命,我愿意把所有的钱都给你,饶我一命。”
李牧不置可否,面无表情。
庄园里的打手们早已经全军覆没了,但燃烧瓶引起的火光太过显眼,过不了多久镇子里的其他势力便会前来确认情况。留给他搜刮的时间并不多。但这一整座庄园太大了,仓促间他根本无法找到冯乐山藏匿财产的地方。
这些乡霸们挖掘地洞的本事总是很高。
因此李牧干脆让冯乐山他自己暴露藏匿钱财的地方。事情的发展果不出他的所料,唯一的意外便是他们两个都睡的太死,他贴着窗连开了五枪,才将他们吵醒。
李梅面色阴沉的走进了卧室里。
“所有的奴隶都放出来了。”
地牢里血淋淋的刑具与奄奄一息的奴隶们,让她的心情很不好。
李牧探着窗户向外面看去,庄园外一群衣不蔽体的奴隶,正不知所措的站成一圈。他们不敢相信恶魔一般的冯乐山就这么垮台了。
“嘭!”
一个沉重的身影突然冲楼上摔了下来,落在他们的中间。
“你们已经自由了,冯乐山就在这里,任由你们处置吧。”
看着被那群充满了仇恨的奴隶包围了冯乐山,李牧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和李梅一起走进了电梯。
他对冯乐山到底有多少钱可是很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