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傍晚,暮色昏沉。早先广播里的天气预报说过,今晚会有北方的辐射云南下。所以即使太阳还在地平线上,街上便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两旁的房子都门窗紧闭。寥寥的几个行人,也是戴着口罩,行色匆匆。
将辐射尘埃吸入体内是十分危险的事,即使现代人对辐射的抵抗力强出战前许多,辐射风暴依旧是一种十分危险的天灾。每年都会有上千人死在肺部辐射烧伤下。
晚上的这场云,不知道会杀死多少无家可归者。
辐射云到来之前,是整个新临汾最混乱的时候,入室抢劫的暴行时有发生。养尊处优的治安官们,是不会再这个时候出来巡逻的。街上没有人,室内的人们即使听见再大的动静,也不会冒着被辐射烧伤的危险出来。这段时间的新临汾,是犯罪者狂欢时间。
李牧紧了紧身上的鹿皮夹克,虽然太阳还没下山,但源源不断的寒气已经从衣缝间钻了进来。他估错了时间,等到他从矿坑市场里出来的时候,公交系统已经停运了,只能步行回
几个鬼鬼祟祟的行人围了上来,被他的目光一扫,便仿佛触电般退开。心脏内寄生的泰坦暴龙干细胞,让他能够释放一种位于食物链顶端的威压。虽然对强大的敌人不怎么有用,但震慑这些最低级的小混混已经足够了。
加快了脚步,他从怀里掏出一块肉干,含在嘴里咀嚼着,以缓解腹部传来的强烈饥饿感。一到饭点,他便开始饿的厉害。
等他距离居住区还有两百多米距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昏黄的路灯在辐射的干扰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滋滋声,不停的闪烁着。
一辆破旧的站前皮卡停在了居民楼的前面,车大灯开着,车内的空气净化系统传出不堪重负的轰鸣声。通过昏黄的路灯,可以看见居民楼的大门已经被砸开了。
李牧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这辆皮卡,眼睛眯了起来。这辆皮卡是通过战前皮卡的零配件重新组装的。在这个时间段开着这类车出没在居民区的人,通常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等到明天,新闻上便会不痛不痒的放出几起灭门惨案的新闻。孩子和丈夫会被他们被活活的剁成肉块、烧死或者剥皮。女孩和妻子会更惨一些,等到暴徒施暴结束,她们几乎没有人型了。
这类惨案时有发生,暴徒们也总是会逍遥法外,除了受害者的亲人,没有人会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他想了想,走了上去,用手敲了敲车窗。
“兄弟借个火。”
皮卡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粗野的男人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李牧,他的身上长满黑色的毛发,仿佛野人一般,为了防止被监控拍下脸,带着猛鬼的面具。
皮卡的铸铁座椅在他的身下,仿佛一只小巧的儿童椅。
下一刻,他的脖子被一只手狠狠的箍住,脸因缺氧而涨的通红。
李牧奋力一扯,便将他从皮卡车里拉了出来。壮汉重达一百多公斤的的身体在他的手腕下,仿佛鸡仔一样。
他皱着眉头,揪着壮汉的头发,狠狠的砸在车门上。用钢材加固过的的车门猛的凹进去了一块,壮汉的眉骨被撞破了,露出了白色的骨茬,鲜血流淌着。恐怖的猛鬼面具被砸碎了,碎片刺进了壮汉的脸里。
“呜...混蛋,你死定了。”
李牧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将藏在里面的手枪摸了出来。
“咚!”
壮汉的头又狠狠的撞在了车门上。李牧松开了手,一块头皮被他从壮汉的头上撕了下来。
“你们进去了多少人?”
壮汉的内心开始恐惧,像他这样的人,面对弱者,总是穷凶极恶的,但当他面对比他还要强硬的人的时候,便开始奴颜婢膝了。
“四个,屋子里面有四个人。”
“都是什么武器?”
“三支自动步枪,一支霰弹枪。”
李牧听完之后,一把捏碎了他的喉咙,从他的怀里找出了三个弹匣。
将死不瞑目的尸体扔进里皮卡车里,他拉了几下手枪的套筒,检查击针、退壳和保险是否正常。这些亡命之徒对他们吃饭的家伙通常不是十分爱护,枪膛里积了厚厚的污渍。
从壮汉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条,他将手枪分解,仔细的擦拭了一番,再重新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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